“可有客到指挥衙门了?”
随从打了个手势,嘴上却是大声的应了:
“回大人,是有客到了,请您回衙门议事。”
胡聪拨转马头,与随从去了。随即,兵部就有两个做普通百姓打扮的人自侧门出来,缀上了两人。
胡聪回了衙门,摒退了左右,大踏步的进了正堂。
舒良端坐在正堂上,旁边是陪坐的叔叔胡同。
“胡大人,咱家受人所托,来问您句话,还望大人如实以告。”
胡同给胡聪使了个颜色。
胡聪立即大声的应了:
“敢不领命。”
舒良站了起来,手向上指了指:
“今儿宫内因为南宫出的事儿颇闹腾了会子,打死些许个人,在南宫不算大事,但是毁尸灭迹的时候被五城兵马司发现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这事儿,有王爷的意思吗?”
胡聪与胡同对望一眼,这问题可不好回答。
舒良这人虽然是同一阵营的,但是把王爷的把柄落在他手上的事儿,也是不能干的。
但是既然是同一阵营,有些事他是可以知道的。
“王爷领着兵部尚书的差遣,五城兵马司归属兵部辖制,王爷对五城兵马司有任何差遣,都是正常的官面调动。”
舒良闻言点了点头:
“好,多谢胡大人解惑。”
“王爷深谋远虑,咱们是真比不了啊。”
“还有一件事,王爷于西域打下了不小的江山,陛下有意西行,但是西行之前,需要准备的事物颇多,圣驾本身的安全也是一大问题。”
“这份名册上是牵涉到的一些随扈人员,烦劳胡大人派遣人手,多多关注一下这些人,看看有没有异常的,可以踢出去的。”
胡同闻言急忙接过名单:
“公公放心,三月之内,此事必定办理的妥当。”
舒良点了点头,起身出了正堂,一旁的番子们立即跟上去了。
胡聪看着自家叔叔手里的名册:
“刚才舒公公那一套架势,我还以为他要代宫内兴师问罪呢,监视宫禁,可是大罪咧。”
胡同冷笑一声:
“瞧你那胆小的样,王爷吩咐的事儿,你只管去干就是了,问罪你就承担了,王爷自然会捞你出来,害怕个毛线。”
胡聪哼哼了两声,从胡同手上拿过名单:
“这名单这么厚,咱们一个个监视,三个月可看不出来啥啊,别回头出了事,再混赖到咱们头上。”
胡同在名单上点了点:
“随便选几个监视就是,有收获那是意外,没有也无所谓。”
看胡聪还有些不解,胡同恼火的骂了:
“猪脑子,你以为舒公公还指望着你去保密不成,这么早给你名单,不是让你甄选的,是让你不经意间把这消息透出去的。”
“御驾出行,这是多大的事儿,前一个,是咱们的太上皇,御驾北行,出了那么大的祸事,朝中大臣们怎么可能会让陛下出行。”
“舒公公就是先把消息撒出来。”
“瞎担心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