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拎着两个木盆,正眼巴巴望着她。
姜杏无奈,只好去了西耳房。
确认好了脸盆脚盆,贺咫又去拎水,凉的热的,进进出出跑了好几趟。
这男人精力怎么这么旺盛?一天马不停蹄,赶了那么远的路,又干了这么多活儿,怎么到了夜里还越来越精神了?
姜杏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床上,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困得很,这几日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此时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身心放松,眼皮开始打架。
贺咫忙里忙外,兑好了水,备好了帕子,转头一看,他的小新娘已经蜷缩成一团,直接躺在被子上睡着了。
贺咫上前推了她一下,“阿杏,起来洗漱干净再睡。”
姜杏迷迷糊糊嗯了声,始终闭着眼,“我好困,让我先睡会儿。”
贺咫无奈,只好去拉她,拽着她的两个胳膊,好不容易把人拽坐起来,她却像是没骨头,一松手马上又瘫软下去。
贺咫无奈,粗手大脚帮她脱了外衣,把帕子打湿拧的挤不出水来,又帮她擦了手脸。
就在他的大手碰到裙摆的时候,姜杏突然醒过来。
“你干什么?”
“擦一擦,不容易生病。”
“歇一晚不行吗?”
“……”
他不置可否,揪着她裙摆的手,却没松开。
姜杏知道了答案,茫然望着屋顶发了会儿呆。
贺咫斜靠过来,在她耳朵边小声蛊惑。
“又不用你动,你只管躺着,我来帮你擦。”
姜杏还没坦然到,任他近身伺候的程度。
她默默起身,从床底下翻出专用的小木盆。
“你去外头等着。”她努了努嘴。
贺咫笑着没动。
姜杏气地瞪他,“你要是不去,那就算了。”
“别啊,我去就是了。”
贺咫开门出去,没忘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