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我。”魁里耍起阴狠。
“难不成你还要我叩谢皇恩?”要不要他顺便一路跪出去?“拿去啦!就会指使人,也不想想我到底有没有空。”
“那是看得起你的手艺才要你准备。”魁里将两大袋提进里头,往沙发前的长桌一放。
“那还真谢谢你。”奉在威哼了声,左看右看。“病人呢?”
魁里不答腔,从纸袋里头拿出一盒又一盒现做的餐点,有清爽的法式沙拉、有开脾的田园浓汤,还有官亭又最爱的海鲜口味义大利面加起司饭。
而另一袋里,则是奉在威替他准备的几套换洗衣物,准备长期抗战用的。
他拿起衣物就地套上,深色牛仔裤配上素白印式深绣花样的衬衫。
“你会不会太下流了一点?”奉在威突道。
“你用词可以再耸动一点。”魁里回头瞧他盯著浴室的门。“把你的眼睛给我转过来。”
“还真的是这样?喂,那是病人耶,你连病人都下手?你有没有人性?”奉在威难以置信好友竟然可以为了一逞兽欲而无视佳人病体。
浴室有声音,而魁里只围著一条毛巾……真的是天地不容啊!
“洗澡而已,凭什么我要被你说得这么难听?你愈来愈没大没小了,知不知道辈份?”
“我又不姓吴。”姓吴的那套长幼有序不适用在他身上。
“回去。”说话不中听,魁里开始赶人了。
“不要。”往沙发一坐。“我要确定这个病人是不是当年那一个。”
已经三年没做过的义大利面加起司饭再次重出江湖,他当然要看看对方长得什么模样,竟然可以让魁里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你现在是愈来愈不怕我了。”魁里眯眼。
“我怕过吗?”他挑眉,清俊的脸庞满是挑衅。
魁里扯唇,似笑非笑,正想著该如何把他撵出去,却见浴室的门打开,他一个箭步冲到官亭又身旁,确定她服装仪容整齐才放行。
“就是这位?”奉在威立即站起身。“欸,好像在哪见过。”
“你好,我是官亭又,我们在久哲家的派对上见过面。”官亭又浅浅含笑。“你是久哲的表哥,四方老总裁的外孙。”
“喔~”奉在威了然点头。“你好,我是奉在威。”
客气地伸出手,却没握到柔软小手,反倒握到魁里厚实的大手。
“放手,我不跟男人握手的。”奉在威不悦地瞪他。
“我也是情非得已,请多多包涵。”魁里握紧他的手,一路往门外拉,把他推出去,当著他的面把门关上。“顺走。”
官亭又看著他如风般地飘回来,牵起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吃点东西,先喝汤吧。”
见他殷勤地帮她张罗好,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接过手,他已经舀了一口汤先尝,确定味道清淡香甜,才再舀一口送到她唇边,逼得她不得不张口咽下。
“你就这样把他赶走,没关系吗?”她问。
“无所谓,我的辈份比他大。”乖,再喝一口。
“也对,他和久哲、修身是平辈。”照辈份,应该叫他一声叔叔。
“不准想著他。”他突道。
官亭又抬眼。“我没有想著他。只是我在想,原来真正会烹煮义大利面和起司饭的人是他。”若她没记错,他的本职好像是画家,想不到厨艺也这么好。
“是我跟他请教,我们一起研究的。”他想了下,又补充,“他在美国也待了一段时间,都跟我住在一起,他厨艺好到不行,当然是找他一起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