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垂下眼。
“怎么了?”察觉她的异状,他低下脸,由下住上看她。
“我不知道。”脑袋还是混乱得要命。
她的理智告诉地,必须公私分明,但她的肉体却无法拒绝他。因为只要肌肤相贴,他毫不掩饰的爱意透著皮肤渗透进来,爱得竟无保留。
他的情热且狂,烧烫得她无法抗拒,但一想到现实……她整个人家是要被撕裂般的难受。
“那就交袷我处理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打不开心里的结,就没办法跟你继续交往下去。”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希望这成了往后他们争吵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号那天要我独自上飞机?”他搁下碗,从皮夹里取出三张机票。
她蹙著眉。难道说,他的计划还是不改变,不等她了?
“你……”
砰的一声,官亭又还来下及开口,便见门被推开,典圣一脸死白地站在门口,神情沮丧得像是发生什么大事。
“你在搞什么鬼?”魁里阴鸷地瞪去,极度不满今天接二连三被打扰。
“不准骂我。”典圣面如死灰。
他慵懒挑眉。“曝光了?”
典圣扁紧嘴。“不是我的错,实在是运气有够差,美国来的客户竟然是我的大粉丝,不管我怎么打死不承认,她还是对我又搂又抱,还要我签名……”天晓得他有多想死。
“我知道那老狐狸要试你,却没想到……”魁里摇头失笑。“这要怎么说?运气背透了?”
“岂只是背透了,财务长在送定客户之后,就联合总经理开始逼问我,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们已经决定要针对你查个水落石出。”典圣关上门,拉了把椅子,在长桌对面坐下。
魁里敛眼忖思,似笑非笑地哼著。“那么,应该是在怀疑我了。”
“不是怀疑,是认定。”
官亭又听著他们的对话,不禁替魁里紧张。
要是被吴家两个大老给逮住,岂不是要被卷入一场内斗风波?
“接下来,怎么办?赶紧落跑?”典圣焦急问。
魁里闭上眼,躺进倚背,没有回答。
典圣哪有办法像池那么悠闲,抓著他猛问:“魁里?魁里——”还是没反应。“不会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著觉?”
别说典圣,连官亭又也吓到。
“亭又,他是连夜照顾你吗?”典圣忍不住问。
官亭又不敢说,在今天以前,她根本不让他踏进病房内,只能心虚地摇头。
“那怎么会累成这样?”典圣抚额低吟。“他都没回去休息,也没到公司,我还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呢。”
“他都没回去?”
“你不知道?”
官亭又视线落在他疲惫的脸,轻抚他下巴的青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