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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安三少对自己说:非常事儿非常手段,要想分家单过,不疯魔不成活呀。希望父亲听他说出分家后,看在他“情绪不稳,身子虚弱”的份儿上,能原谅他。
“你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安三爷骂了安三少一句,又抽了他一个耳光,打得安三少头晕眼花。他才心平气和地道:“方才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大闹时,我就想着,见了你,一定要狠揍你一顿,把你打醒。这会儿看你身子虚弱得很,先赏你一巴掌,余下的,都记账上,以后再打。”
“……”安三少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脸,控诉地望着冷酷的父亲。
“你先前与我说的,因你祖父之故,岑家和安家闹翻,你和岑二少的亲事,也彻底作废,是不是真的?”安三爷问道:“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做?”
“是真的。祖父故意备着厚礼去岑家,还让人沿路传播岑家二少要下嫁到咱们安家,雌伏于我身下的消息。使得镇里镇外的人,都在非议师弟和岑家。惹得岑家众人大怒,丢下断绝往来的话,将我们赶了出来。”
安三少低垂俊脸,细长浓密的眼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可爱的阴影,也遮住了他的伪装和心虚,“父亲,我真不知该如何了!一想到以后都不能进岑家的门,靠近二郎师弟十丈之内。还得眼睁睁看着他另寻他人!我这心,就……就……痛得快没法呼吸。”
“父亲,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地闹腾,可我心里实在难受!不做些什么,我都要把自己憋疯了!”
说着说着,安三少就哽咽了起来。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八章 分家(一)
安三爷见安三少眼睛红红的,一双灿若晨星又黑似点漆的眸子,在些许泪光的润泽下,更加有神,也更凸显了他眼里的悲郁和死寂。‘
这为爱悲情、心如死灰的模样儿,看得安三爷心里又疼又怒。他狠声戾气道:“瞧你这窝囊样儿!岑家把你撵出来,你不知道厚着脸皮赖在岑家,缠着他们?就是跪地哀求,也要求他们把你留下来!”
“傻乎乎、悲戚戚地跑回来疯,有什么用?岑家知道了,只会笑话你,说你担不起事儿,更加不会把儿子嫁给你这样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废物!”
安三爷伸出手指,一点一点地戳着已然呆滞的安三少,继续骂道:“蠢货!你既然非岑二少不娶,为何在岑家因你祖父他们的过分行径迁怒你时,不干脆破釜沉舟,将你祖父他们惹出来的祸事,都推回到他们身上,以撇清自己?!”
“都说情场如战场,说明追求心爱之人,要有策略!你也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开窍!还是你只知道窝里横?不敢折腾岑家人,就跑回来折磨我们?”
越说越像是这么一回事。安三爷看安三少的目光,顿时带了些深意,但更多的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安三少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听指挥地“嘭咚”乱跳,他目光躲闪,不敢看安三爷。眼珠子转来转去,落到了安三爷身后的一个骨瓷花瓶上:“父亲,我、我当时只顾着伤心,没、没想那么多……”
安三爷怒斥安三少之后,冷静下来,揣摩安三少的心理,联想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再看他眼下这心虚样儿,就猜他在岑家,定是另外做过什么事儿。
就如他方才说的。以他对安三少的了解,和自家儿子对岑二少的痴情与执着,他不可能乖乖被岑家人逐出府,势必会想尽办法留下。并不惜一切代价来挽回。
“之君,为父而今细思,你这次的举动,有些异常呀。”安三爷像在沙里找黄金粒那般,仔细而专注地审视着安三少的表情。看他果然神情有异。目光低垂,脸瞬间红透,还用手理鬓际的碎,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他戳破而不自在。
“说!你究竟做过什么?”安三爷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他怒喝安三少:“给我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若被我现有半分虚假,仔细你的皮!”
“父亲……”安三少很识相地掀开被子,“惊惶”地双膝跪在床榻上,将头垂得低低的,“孩儿并未做什么有辱家门的亏心事儿,只是……”
“只是什么?”安三爷目光一紧。‘嗓音淡淡又沉沉地问他:“你可是为了娶岑二少,而答应了岑家什么条件?那个条件是不是很困难?你担心我们不同意,所以一回家就故意闹这么一出?”
“父亲英明!”安三少被安三爷说中心事,他抬眸见安三爷神态清淡冷静,不似要怒,眼里还有淡淡的激赏和欣慰,便知他是支持自己的。
于是安三少笑嘻嘻地凑近安三爷,低语道:“父亲,我离开岑家前,先生和师母单独和我聊过了。他们愿意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说是若我能达到他们的要求,就将师……弟许配与我。那个要求吧,它……”
“说。究竟是什么要求?”安三爷道:“只要不是让你通敌卖国,杀人放火,做一些丧心病狂的坏事儿……或者要你入赘岑家,我都会考虑考虑。”
“哪里有那么夸张?!”安三少嘿嘿道:“父亲你真会说笑。那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先生他们让我回来先把家分了,出去另辟府单过。就……”
“你说啥呢?!分家?!!”安三爷霍然直起身,甩了安三少一个巴掌,在他另一边脸上留下一个对称的红印,打得安三少顿时息声,神情又愠怒又委屈,“父亲,你为何又打我?!”到时还是不是亲爹呀,下手这么重,他的脸都要被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