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些尸毒何首乌,看来那笑面尸的死因,已经找到真相。
“老道,削剑,我们接下来的路程,看到什么东西尽量别碰别摸,这地宫被毁后好像发生了某些变化,这里阴气太重了,长出了变异了的阴物。说不定这地宫深处暗藏着其它更厉害的邪祟或古尸,接下来的路要多加小心了。”晋安叮嘱两人。
接下来的路,又被他们碰到一次何首乌,但这次只有阴德一百,因为只有一株何首乌。
晋安乐了。
这地宫里好像不止一处地方长着这种尸毒何首乌?
没走出几步,三人终于踏上对岸,忽然,晋安发现一直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削剑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
“削剑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晋安郑重问削剑。
削剑作为活人死相的盗爷,自从下入地宫后,他从不忽视削剑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
“师父,停尸塔楼好像有动静。”
削剑说完,还不等晋安和老道士多问,他已经趴在地上贴耳细听远处地面动静。
约摸过了半盏茶功夫,削剑重新站起身:“师父,动静又没有了。”
明明是危机来临的严肃话题,削剑依旧是那副木愣愣样子,说话语气平淡。
要不是了解削剑性格就是如此,换了其他人,还以为削剑是故意拿坟墓氛围开玩笑,故意拿大家开刷呢。
听到他们屁股后头还跟着别的东西,连是人还是脏东西都未可知,老道士神色一紧的看着削剑:“削剑隔那么远,你真的听清了?真有人跟在我们身后吗?”
都说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缝,老道士这边话音才刚落,啊!一声凄厉,嘶哑的惨叫声,从他们身前的墓道深处传来。
这是前有狼后有虎,直接把三人包囫囵了。
“啊!”
“救救我!”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有,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救救我!救救我!”
惨叫声越来越近,听着沙哑瘆人,就像是从漏风的喉咙里嘶喊出来的一样…会是活吗?可声音听着那么瘆人,又不像是活人?
就在三人屏住呼吸时,凄厉绝望的惨叫声在朝石桥这边走近,还伴随着跌跌撞撞像是沙包袋几次摔倒的闷响声。
噼里啪啦,火把扭曲燃烧。
在光影照耀下,从墓道石壁上逐渐倒映出一个人影走近,随着火把终于照到那人全貌,老道士一个没忍住的倒吸口凉气。
一个穿着天师府袍子,双眼被人刺瞎,喉咙被利刃切开,眼眶和脖子正不断流血的死人,正摸着墓道墙壁朝他们这边走近,这个死人所过之处滴了一地血迹。
他一边走还一边伸出被染成蓝色的舌头,不停去舔手里一颗眼珠子,仔细一看那眼珠子,可不就是石桥上被人撬走的神兽眼眶里的蓝宝石吗。
“这……”,!
是由第三境界甚至第三境界以上的强者,用神魂日游御物的手段,一块块御物汉白玉石,然后像鲁班榫卯一样的隔空搭建起来。
削剑不擅长言谈,一路上都是老实殿后,沉默不语,安静听着晋安和老道士的探讨。
“啧啧,这石桥搭建得这么宏大,气派,小兄弟你说当年动用了多少白日御物的陆地神仙,专门用来造桥?起码不下于几十人吧?就算是聚集齐康定国、关外草原部族、漠北古国、南蛮巫族、四海万岛等各地第三境界高手,人数还不如人家道场里的一个造桥队伍多。”老道士惊叹说道。
而这时候,三人的队伍也快要走到石桥尽头,已经隐约可见石桥对岸的岩壁与墓道。
“咦?”
晋安一声轻咦,一簇何首乌,从汉白玉石石桥的接缝处缝隙里长出,一、二、三…共有五六株何首乌长在一块。
就在他发现之际,老道士和削剑也都看到了那簇何首乌。
见过笑面尸惨状的老道士,没敢凑近去看那些阴毒之物的何首乌,远远的狐疑说道:“小兄弟,你看那些何首乌…像不像我们之前碰到的,长在笑面尸后背上的吸血何首乌?”
晋安面色一凝,不答反问:“老道你没发现吗,这些何首乌被人摘走了一株?”
晋安目力比老道士好,听他这么一说,老道士走近几步的仔细一看,果真发现眼前这簇何首乌少了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