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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汉代驿置道里简的有关问题(第1页)

0—1992年发掘的敦煌悬泉置遗址,曾是汉代专职邮驿交通的一座“置”站。这里出土了大量关于中西交通、置传制度、西域外交等方面的简牍文物。[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肃敦煌汉代悬泉置遗址发掘简报》、《敦煌悬泉汉简内容概述》、《敦煌悬泉汉简释文选》,均见《文物》2000年5期,页1~45;图二:4。]其中,有一枚木牍(Ⅱ。90DX。T0214①:130)上下共三栏,罗列出武威、张掖、酒泉三个郡部分驿置的名称、次第、里数,有的郡还作了驿置、里数的小计。这显然是一份行路里程的索引和指南。

无独有偶,早在1974年在额济纳旗发掘破城子时,也发现过一枚相似的木牍(EPT59:582),内容是从长安到河西张掖郡的驿路置站名称、里数。[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肃省博物馆等:《居延新简》(文物出版社,1990。7),页395。同上《居延新简—甲渠候官》(中华书局,1994。12),图版389。]

这两枚木牍本身文字皆无缺损,但从所应记的内容分析,各缺少了约一半以上的内容,故推断这两份文书至少各包括二枚木牍,但这丝毫无损于它的历史地理学的重要价值。非常侥幸和有趣的是,在两种路程之中,有一段路是共有而重合的,而各自所缺失的,恰好又被对方所保存。因此,早有学者指出二者可相互参补。现利用这一有利因素,作一点简牍的整理复原工作,以提高其资料价值,并就相关问题谈点看法。

一、模拟复原及说明

根据简牍文书整理的一般规律和方法,按照此二牍提供的书式、内容,并参考《汉书·地理志》等记载,试模拟补出其缺佚的部分,力图恢复其大致原貌。(见图1、2)

需要指出,这种内容的拼合互补,形式的模仿,并不是随意的,还必须具备以下条件。一是时代相同,不同时代(甚至不同时期)不可这样做。据出土层位、共存纪年简等,此二牍时代属于西汉晚期或东汉初年,但其中不包括新莽,因为二木牍的地名均未受王莽改制的影响。二是其文书性质、功能及书式、文例完全一致,皆属官文书,进行拼合、模拟复原是可行的。

但是,这样做的当中亦不无问题。

悬泉驿置牍(例1),文字自上而下分三栏,每栏自右而左读,共四行。牍下部残缺约4。5厘米,残断处无文字墨迹,推侧这缺失部分本无文字。按此牍左旁的另一牍已散失,其书式同此牍,书写阅读时,右承此牍第一栏末“显美”,左至现存牍第二栏开头的“氐池”,其总次序是自右而左先横读,读毕再转栏。根据这一规律,现存牍第一栏最末的武威郡姑臧至张掖郡显美,当是武威郡里程的最后一站,再向张掖郡氐池之间,除引用破城子驿置牍(例2)的有关部分删丹至氐池共五站,又仿照现存牍有酒泉郡小计,武威郡也作小计,另显美、删丹之间需补“番和”一站。这样,复原出的缺失牍第一栏,只少需安排七行内容。用同样办法,可补出其第二栏内容。其中,首先需有张掖郡小计。其次,表是为酒泉最东一县。据地理志,酒泉郡共九县,如果减去位置偏北、不在大道上的会水县,还必须增加三个置站,才符合“·右酒泉郡县、置十一”的小计数。这样,要作到与现存牍相卸接,缺佚牍的第二栏,起码必须安排九行内容。此缺佚牍第一栏七行,较宽;第二栏更宽,需写九行,这不大符合汉简的书写格式和习惯。这便是可疑之处。故由此推测缺佚牍可能是两枚。三个置站,以A、B、C代表,不知名称。其位置选定在公认距离较远的两县之间,但是否准确?这是可疑之二。又现存牍的第三栏,止于酒泉郡小计。那么缺佚牍两枚的第三栏,可能列出敦煌郡的驿置里程,但也可能不列。地理志敦煌郡共六县,据悬泉新出简牍,效谷县不在大道线上,驿置东起渊泉、冥安、广至、鱼離、悬泉、遮要,止于郡府所在地敦煌县共七站。但交通线还可延续至西南方临近阳关的龙勒县,总为八站。这样,加上敦煌郡的小计,需安排九行内容,与第二栏相同,也是九行。这里有没有敦煌郡的内容呢?此为可疑之三。

破城子的驿置里程牍完整无缺,上下共四栏,每栏四行。其左侧缺佚牍亦与之相仿,第一栏为现存牍“义置”至“月氏”之间的县置,我们安排了四站。这段路,显然是沿泾河上溯向西北通萧关的大道,必经漆县(右扶风)、阴、临泾、月氏(安定郡)等地,故直接补出。但第二栏“高平”、“媪围”之间,直线距离约210公里,合汉里500多里(每汉里约415。8公尺),此外如果按第一栏的格式也安排四站程,每程平均126汉里,似乎太远了,但安排五站(行)也不大可能。此点颇令人怀疑不决。第三栏,小张掖至删丹,参照例1,恰好四站,无问题。第四栏,参照例1,氐池至得一站,适可而止。其后最多有一行小计,即长安至张掖郡府所在的县置、里程总数。如果再继续下去,此缺佚牍可将张掖郡得以西全部县置列完,但这种可能也不大。又此缺佚牍中不知名之地点,分别以D、E、F代表。

以上所作模拟式复原,尽管还有令人疑惑不解之处,但毕竟离真实更接近一步,这便于进行综合的和类比的分析。

二、书名、书式和道路名称

在敦煌、居延汉简中,有少量记录某部、隧所辖之塞防如天田、柃柱、悬索的长度、数量;或者二隧之间距离;或者本部几个隧的总长度等等。此类简牍,称“亭隧道里簿”,其距离、长度均以“里”、“步”为单位计算。准此,本文二牍,按文书分类,可定名为《驿置道里簿》或《驿置道里集簿》。木牍,适合于写文字较多、又需分项的内容,一般为簿记之类。江苏连云港市尹湾汉简,有《东海郡上计集簿》、《元始四年武库兵器簿》等,乃是东海郡太守上呈中央的计簿副本。木牍较宽,字迹细小严整,正反面书写,一书仅一牍。后者上下共六栏,每栏有多至廿五行的。所谓集簿,有集合编撰的意思,比一般单一内容的簿书高一档次。汉代的交通,每段较短的路途,应有里程簿;而长途应包括许多短路段,则需编为综合性的里程集簿。

如前所述,例1簿三枚牍,只写三栏文字,第四栏为空白。例2簿二枚牍,写四栏文字。它们原来是编联成册的,共三编。材质为松,制作、书写均规范严谨,与前述尹湾牍簿相同,并遗有长期使用痕迹。

文书格式为条目式,两簿完全相同,文字极简明扼要。每一条目,写出相邻二驿置名称及其间距里数。驿置名称,一种称置,如茯置、;义置、居延置、钧著置、祁连置等。一种不称,不称的多为县名,而实际所指为该县之置,应在该县治的廓下,当通衢大道口,总之距县城不远。但也有一部分并非县名而是两县治所之间的置站,如例2之等。二置站相去的里数,从数字看,是实测的,如九十九、六十一里等等,并非约数。汉简记边塞界止、道里和务劳作的“里”、“步”,一汉里为三百步,每步(为中人之步二步)近似1。4米,故一里约为416米。例如除沙一里十五步,巡视天田三里百八十步等。简牍所记邮书、物品传送、驿置车马往来,对路线、速度,有律令章程作出规定要求。例如,人力步行送邮书每时须行十里,昼夜十六时,行百六十里。烽火传递信息每时须行百里,昼夜行千六百里。《汉旧仪》:驿马“三骑,昼夜行千里为程”,平均每时约行62。5汉里。这种规定,是根据道里的远近和交通形式制定的,故道里簿中的里程具有法令性质。又驿置的次第,标志着道路方向、线路,尤为重要,也不得颠倒打乱。此二簿一件出敦煌、一件出额济纳旗,二者本无关系,但形式、内容却如此相似,足证其必有所本,其来源应是政府统一的规定、程序之类律令。

两簿也有小差异。如例1酒泉郡的置、里有统计数。据此我们对武威、张掖郡也作出复原,而例2没有。小计的县,是指县治城廓的驿置;里数,则是该郡辖区道路的总长度。关于两个置站及其间距里数,此二簿中无一例重合者,所以无法核对二者的里数是否相同。又二簿地名相重者,只有小张掖、氐池二地。

此二簿中的驿置间距有27个数据。茂陵至茯置35汉里,路程最短,属特殊情况。其它,50-59里区间有七例,其中50里者五例。60-69里之间亦七例,其中60、61、62里共五例。70-75里共五例,80-87里三例,90-99里四例。前文分析高平至媪围段驿置间距可能平均为125汉里,也属于特殊情况。看来,驿置间距以50-75汉里为多,76-100汉里者较少。清代习惯将二驿站之间距称作“一程”、“一站”。汉代相距较远的站距,大约相当短程的二倍即二程左右的里数。当然,这样间距的驿置并不多。

例1第二栏“得去昭武六十二里”的下方,有小注“府下”二字。府,或解为张掖太守府,治得县(今张掖西北20公里左右)。府下,谓府所在。但系于此条而不系于前条之下,表明治所在得以西之地。但是,同簿之姑臧,乃武威郡府治所,却无“府下”之注,故当求它解。按东汉凉州刺史,《后汉书·郡国志》云治所为汉阳郡陇城,又一说治同郡冀县,西汉则治无定所,故疑此“府下”或指凉州刺史(凉州牧)治所。又东汉建武初年,据居延破城子新出简,窦融任河西五郡大将军、凉州刺史、张掖属国都尉,其治所亦当在得一带。

汉时命名道路,所见有两种情况。一是依照大的方位走向而定名,如匈奴道、羌中道、蜀道(见汉书张骞传)、西南夷道(司马相如传)、西域南道、北道、新道(西域传)之类。另一种是以所经具体地点命名,如居延道、高平道、回中道、褒斜道、阴平道、井陉道等,不一一赘举。

例1簿之道路,东西贯通河西四郡,其地原为匈奴右部。史汉张骞传云,其首次“凿空”,“道必更匈奴中”,即指此路,故初名为“匈奴道”。后被汉朝收复,“筑令居以西”,“列四郡,据两关”,又加金城郡为五郡,均在黄河以西,故又可称“河西道”。

例2之簿自长安出发,方向直指河西道的武威郡。1973年发掘甘肃金塔县汉肩水金关遗址,获一枚“邮书刺”木简,即过往邮书的扼要记录,有宣帝地节纪年,文曰:“皇帝玺书一封,驰诣居延千人,从高平道”。此例可证,汉时重要公务为了快捷,往往会选择限定传送路线。在居延收到从京师经高平道传来的文书,其传送路线,即此簿所列,先经高平传武威郡接河西道,再从得向北方居延继续传送。很明显,从长安到河西是有多条驿路的。否则,勿需赘言从何道路而行。所以,例2簿的前半段道路,可称为“高平道”无疑。

至此,我们可以有把握的恢复这两枚木牍文书的原名称,称例1为《河西道驿置道里簿》,例2为《高平道驿置道里簿》。

三、关于高平道

汉唐自长安赴河西、通西域的大道,从清代对西北史地的特别关注以来,到近年的研究丝绸之路热,可谓众说纷纭,蔚为大观。但在发现例2《高平道驿置道里簿》之前,甚至以后,由长安而固原再武威的道路,似乎并未引起学界的足够注意和重视。高平道的发现,其重要意义在于: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东端的中国以长安为起点,经高平(固原)、媪围(景泰县芦阳、五佛一带)抵达武威,复连接河西而去西域、西亚的路线,从此可以确定下来。而其他从长安出发的或不从长安出发的路线,一般说不属于干道主线。从这份驿置道里簿中应当得到的启示是,至少在汉代,高平道是中央政府交通西域外国的“第一号国道”。

这条路之所以是第一选择,主要因为它的路线、里程最近。如果在地图上将长安、固原连一直线并延长,这条直线恰好可以连接武威、张掖、酒泉、玉门镇,在疏勒河拐弯转向西流之处,继续向西北连接柳园而直指哈密。西汉时期,丝路是从疏勒河拐弯处偏西南行至敦煌,才出两关的。而两汉之际开始,为避开罗布泊、白龙堆的险恶,原西域北道逐渐北移,通向哈密。到唐代,从今安西以东处即改变了方向向西北行,也就是今日兰新铁路、公路的路线,这当然也是最近捷方便的路线。

高平道的重要,从史籍记载亦可见其一斑。《史记·始皇本纪》:廿七年“巡陇西、北地,出鸡头山,过回中道”。《汉书·武帝纪》元鼎五年幸雍、陇、登空同,“西临祖厉河而还。”又元封四年幸雍,通回中道,北出萧关。按,鸡头又曰笄头,乃空同山俗称;又说指六盘山即大陇山。始皇纪之陇西,当泛指陇山以西地。武帝元鼎巡狩,夹杂着祭祀,开始先赴雍(凤翔、宝鸡),沿水上溯,从陇县越小陇山(陇阪、陇坻、关山),入泾河流域而向崆峒,再从高平(固原)赴靖远、景泰境内的黄河一带。“祖厉河”,当解作安定郡祖厉县所临黄河。元封之行的回中道与秦纪同,史汉二书应劭、孟康、如淳三家注解各异,而颜师古肯定应说的回中、萧关在安定、高平。回中道,实即今日陕西陇县—甘肃安口镇—平凉四十里铺的路,是泾、渭二水间最短的通道。相当于今宝(鸡)—中(宁)铁路的南段。四十里铺在平凉、泾川之间,泾川即汉安定县,现存回中山、西王母瑶池等史迹。又宣帝神爵元年征羌,后将军赵充国自长安“驰至金城”,“须兵满万骑”,渡黄河进入湟水流域。其奔赴金城的路线不明,但其子右曹中郎将赵“将期门、飞、羽林孤儿、胡越骑为支兵,至令居”,以及强弩将军许延寿所帅“三辅太常徒、弛刑、三河、颍川、沛郡、淮阳、汝南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骑士、羌骑”数万大军,则可能由高平道而转向河西和令居方向。又《后汉书·窦融传》,建武初年,隗嚣据天水攻安定。七年,窦融自张掖郡进至姑臧,欲与刘秀合击之,未果。八年,融复率河西五郡兵马及羌胡小月氏步骑数万,辎车五千辆,与刘秀大军会于高平,隗嚣大败溃。刘秀进击高平,除消灭隗嚣之外,亦有陈兵威摄河西之意。建武十三年,窦融及其势力彻底脱离河西,其官员宾客亲属等“驾乘千余两,马牛羊被野”,东归洛阳。所经之路依然是高平道。

欲通河西首选高平道的原因,除前述线路近捷以外,此道又避开了六盘山、关山(大小陇坂)、华家岭、乌峭岭等险恶难行路段。秦始皇和汉武帝之西行巡狩,不可能翻越六盘山。另外,高平道的开创、经营较早,它可能是在征匈奴的战争中逐渐形成和完备的。详见后文。其路线虽近北方,但有黄河、长城等护卫,仍比较安全。

此道北段,复原时只安排D—E—F三个未知地点,当然还可以多一些。其地域约属安定郡范围。据汉书地志及《中国历史地图集·秦汉分册》,安定郡有复累、安俾、卤三县地望无考,而图中高平至次间,基本属于空白。卤,涝碱之地,其县约近黄河低湾处。总之,这一区域在汉魏地志文献的记载绝少,惟企望将来靠出土文物资料来弥补。此一线接近汉媪围的今靖远北滩乡,曾出土公元3-4世纪的罗马鎏金银盘[初师宾:《东罗马神人纹鎏金银盘考略》、《文物》19年期。此银盘时代和制造地,国内外均有多种推断。],表明在以后的岁月里,这里仍然是丝绸之路的大道。

四、媪围一线的问题

西汉武威郡之媪围,《水经注》卷二云:河水“东北达武威媪围县南”,当在黄河左岸。但此处有错简。河水依次过金城郡允吾、榆中、天水郡北界、勇士,然后才过媪围、安定麦田山,故所记媪围的一段话,当置于天水郡勇士之后,而今本《水经注》却正相反[即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武英殿本乾隆三十九年戴震校《水经注》。见陈桥驿注释《水经注》(全国古籍整理出版领导小组资助出版,浙江古籍出版社,2001。1版)]。又水经不记祖厉,郦道元注文关于今靖远县(祖厉)至中宁(高平川口)的一大段文字,均置于安定麦田山之下。据其注,麦田山等地俱在今中宁西侧,约中卫一带。正因如此,后来地理书始将媪围地望置于祖厉以南的榆中附近。顧祖禹《读史方纪要》考媪围不取《水经注》,而据晋书等史料,推定在中卫西南、万斛堆附近。顧氏言“晋咸宁五年,马隆讨凉州鲜卑,度媪围水是也。胡氏曰:媪围水东北即万斛堆”。又“义熙三年,赫连勃勃击檀至枝阳,大获而还,檀追之。其臣焦朗曰:勃勃未可轻也。不如从温围北渡,万斛堆,阻水结营,扼其咽喉,百战百胜之术。不从,果为勃勃所败”。又“宋元嘉十六年,魏主焘议伐凉州,李顺等谓自温围水以西至姑臧”。万斛堆,即今中卫以西沙坡头地方的沙山,媪围在其西南。高平道简牍的发现,证明顧氏推断之大方位正确,并对媪围地望方位的探索给予指南。近人学者据此一启示,参照靖远石门乡小口子黄河有渡口、西岸遗存明代索桥堡、芦阳吊沟古城址等情,推测芦阳一带为汉媪围故址[李并成《河西走廊历史地理》,(甘肃人民出版社·1995),49页。],其说可信,但需考古发掘证实。黄河中卫、靖远段有一大弯流,即今景泰五佛寺以东、靖远北部诸乡。《元和郡县志》、《读史方纪要》云其地为汉安定郡富平县地,北周为会州、鸣沙镇,隋为环州、鸣沙县,唐仍之,后为吐蕃、西夏所据,元复立为鸣沙州。该地古城遗址甚多而密集,甘肃省博物馆曾于其地发掘唐墓,主人为唐会州乌兰县尉。前文靖远北滩乡出土罗马鎏金银盘即在此范围。又东晋乞伏鲜卑氏族即沿此一线由北方阴山而南迁,遗存勇士、苑川诸古城址。靖远的法泉寺、刘家寺、朝阳寺,景泰的五佛寺诸石窟,现仍存十六国至隋唐时期佛教艺术遗迹。可见高平至媪围一路,汉代以后的经济文化、交通往来仍然是相当活跃兴盛的。

媪围以西之地,例2媪围—居延置—--次—小张掖……,此一段路程,至次270汉里,合112公里(直线距)。今有芦阳、寺滩、裴家营、大靖、西靖、土门、泗水一串戈壁绿洲,其北横腾格里沙漠,沙漠的南缘是蜿延的明长城,南部亘列祁连山东麓的马雅、毛毛等雪山,西与武威盆地连接,而东接黄河,可以说是“东段的河西走廊”。今天甘塘至武威的铁路,在明长城北侧东西贯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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