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找个凶手还不容易,当晚有嫌疑的挨个捆来逼问,想要对方死的办法多的很,“宁杀错,不放过这招还是你教给我的,你能被陆野怀疑上不就是因为常在那女人身边,她就是个扫把星你不知道——”
话被说完他就被狠狠惯在椅子上,近看霍尧眼里骤然变得阴鸷。
“你他妈给我闭嘴!”
。。。。。。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陈青走后,太阳随之下山。
安静车厢里突然响起手机震动声,霍尧接在耳边后那头就一直哭,他蹙眉看了眼来电,号码显示蓉城。
二夫人哭了半天都没个所以然。
霍尧:“说事。”
二夫人哭道:“阿尧,你爸走了,他就这么丢下我们去了!”
霍尧黑沉沉的眼里没有泛起丝毫波纹。
“死了?”他道,“那烧了吧。”
男人那语气比形容天气还要寡淡,反倒把二夫人噎了噎。
电话挂断,霍尧靠在车椅上,定定地望着窗外。
周遭愈发昏暗,只有他指间燃起的星点火光,一阵风刮过来随之熄灭。
以往过惯了灯红酒绿的日子。
他从不知道夜晚居然这么冷清,周遭源源不断的凉意钻进皮肤肌理,连着骨头都要一起融掉。
死在这都不会有人发现,霍尧嘴角的弧度满是嘲讽。
想她。
那一瞬间,霍尧脑海里全是关于她的画面,是春节时他跑去她家,她为他开的那扇门,是他陪着她去楼下,看她给养母烧纸,清清冷冷的语气温柔又细腻。
沦陷只需要一瞬间。
霍尧眼眶发红,控制不住的,压也压不下去。
想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瞧一眼。
车子猛然转弯,朝市区开去,去她的公司说她今天没来,车子绕进她小区,那间窗户直到夜色浓浓都没有亮起灯光,他打出去的电话她都没接。
霍尧打回郑宅问她今天有来吗?
佣人反应了会才明白他问的是沉小姐。
“没有。”
骗子。
霍尧冷冷勾唇,说好的两三天呢。
他方向盘一转,车子沿着高架桥开往了岭南路。
宋亦洲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