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明点头说道:“李大哥猜得不错,‘逆天魔医’施不施虽然在‘九疑魔宫’之内输了一次的东道,答应由你指定,替人治一次病!但一来呼延西断臂,‘九疑魔宫’被焚,彼此间已结深仇!二来你一时也无处找他去,如何能把那‘逆天魔医’施不施弄来施展‘雷火金针’秘技,为‘衡山隐叟’张太和治疗他病了三十多年的老寒腿呢?”
李玄听了眉头深结,默然不语!
蓝启明又复苦笑说道:“小弟向张太和告别之际,他要我在明晨以前先要把青驴送去,然后再找那个‘逆天魔医’施不施替他治病,否则他就认为我们不够义气,拒绝参与‘武林八修’之盟!”
李玄也自摇头苦笑说道:“张太和这老家伙倒也刁钻,他居然知晓我们把这青驴当作押头后,才会费尽心力地找人替他治病!”
蓝启明笑道:“李大哥,你如今总该明白我方才为何要折断渔鼓、杀死青驴之意?我认为与其把这头长耳公送给‘衡山隐叟’张太和他徒弟解馋,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由我们弟兄打打牙祭!”
李玄怪眼双翻,想了片刻,忽然当胸一把,又将蓝启明所着的蓝衫紧紧抓住!
蓝启明冷不防李玄会有这么一着,不禁吓了一跳,苦笑问道:“李大哥,我已经把话说明,其中决无半句虚言,你……!”
李玄冷哼一声,不等蓝启明再往下说,便伸手在他蓝衫大袖之中摸出一只风鸡、一块腊肉等等!并叱道:“蓝四弟,你真是‘贼不空回’,张太和驴肉尚未吃到,却送了你这两样下酒妙物!”
语声略顿,又复怒声问道:“蓝小四,你临走之时,我怎样嘱咐于你,只动口舌,莫动手脚,你也自承记得何小妹送给你的‘上得山多终遇虎’那句话儿,怎么还是贼心不改,毛手毛脚地摸了人家两样东西?”
蓝启明涎着脸儿笑道:“李大哥,小弟一半是因手痒难耐,一半是见这风鸡腊肉仿佛颇为美味诱人,遂顺手各自抄上一样,带来给大哥下酒!”
李玄听他这样说法,遂又换了一脸怪笑说道:“蓝小四是偷来给我下酒的么?赶快设法弄熟,大家尝尝滋味!”
说到此处,又向吕慕岩、韩剑平扬眉笑道;“这也难怪蓝小四会手痒,常言道:‘江山好改,本性难移。’不许他这神偷偷人,就等于不许我这酒鬼喝酒一般,简直比杀头还难过!”
韩剑平与吕慕岩见了李玄、蓝启明这一双忽庄忽谐、以调戏笑谑为乐的难兄难弟的怪相,不禁齐觉失笑!
蓝启明生起了一把野火,烤熟风鸡腊肉,盟兄弟四人遂在祝融峰脚对月饮酒!
李玄扯下风鸡屁股塞入口中,嚼得津津有味,向韩剑平怪笑说道:“韩老三,你对于蓝小四所说的‘衡山隐叟’张太和的事情有何意见,认为应该怎样应付?”
韩剑平举杯就唇,呷了一口美酒,微作沉吟之后,缓缓答道:“小弟认为在决定怎样应付以前,先要知道张太和那双三十多年的老寒腿到底是真是假?”
李玄点头说道:“韩老三的想法与我相同!”
吕慕岩微笑说道:“这事不问可知,张太和那三十多年的老寒腿定是假的!”
李玄怪笑问道:“吕老二是根据何事而作如此判断?”
吕慕岩笑道:“这位老头儿十数年前曾以‘无影身法’驰誉武林,怎会是什么三十多年的老寒腿呢?”
韩剑平闻言笑道:“吕二哥,这‘三十多年的老寒腿’一语,是指病因种于三十多年以前,老来气血渐衰,方始发作,并非一向风瘫在床,不能行动呢?”
目慕岩脸上一红,愧然说道:“我总觉得他是假病,不妨设法试上一试!”
李玄扬眉问道:“怎样试法?”
吕慕岩笑道“放把火儿,将他那几间茅屋烧掉,张太和只要能逃出火海,岂不便足以证明是假风瘫了么?”
韩剑平微笑说道;“吕二哥,你这放火试病的法儿虽好,但似乎只宜对付假病,万一张太和是真的病了呢?岂不成了火烤活人了么?”
吕慕岩双眉一挑,失笑说道:“这样好了,我们分作两批,我和李大哥负责放火,韩三弟与蓝四弟负责救人,你们在火势四合,证明张太和是风瘫在床,不能转动之后,便即冲入火窟,把他救出!”
蓝启明闻言笑道:“吕二哥,我本来以为你与韩三哥全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谁知道你滑头之处,竟也不下于李老大呢?”
吕慕岩皱眉问道;“蓝四弟,你认为我怎么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