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忽然响起,秦烨离开姜王府前的那一句,“本王不日就会回大聂。”
姜未晚觉得心就这样突突响起混乱。
若是秦烨执意要带走她,她岂能逃得掉。
若是她去了大聂,叫她如何放心得下三哥,景浩天狼子野心,他一直觊觎皇位,如果不除掉他,就得将同前世一样,眼睁睁看着他将三哥害死。
不可以,她绝对不能离开大景,绝对不能啊!
同一片寂静的夜色里。
秦烨不吭声,他单手扶着窗棂,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皎洁的月光穿过敞开的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屋子点缀着斑驳陆离。
姜未晚清丽的面容在他脑海里像洪水般席卷而来,周遭仿佛还有她的气息,她的笑靥,始终不曾离去过。
正如未晚所说的,那是执着,执念。
当她回首微微一笑,笑意温暖时,他像是未经历人事的少年,站在原地憨憨地傻笑。
那一刻,他懂得了这么久的执念缘何而来。
他需要一份温暖,那种满满的温暖和感动,只有姜未晚能给予他。
他忽然懂得了父皇为何会为了一界女流,抛头颅洒热血了,纵使脚踏万疆,不及美人一个笑靥。
他要得仅此而己。
“哗哗地”一声响,惊得秦烨一个激灵,顿时推门而出。
半夜三更的,这又是怎么了?
“你高兴了,我可是辗转难眠啊!”北冥扔下木桶,滴嗒地站在井边,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
秦烨慵懒至极的伸出胳膊,美美的伸了个懒腰,优雅地笑笑,“不要告诉我,你对杜若雨动心了。”
“我呸!我北冥瞎了眼吗,我会看上那老妖妇?你不觉得让我扮演姜北给她下药,太下作了吗,我恶心得都想吐。”
秦烨凝着他,笑得无比邪恶,“你不会是真和她发生了那档事儿吧。”
北冥愤愤不平道:“呸!抱了她我都觉得恶心,我岂能压上我守了二十几年的清白。爷,你太不厚道了,让我牺牲色相成你追美人,你对得起我么!”
秦烨直直地看着北冥口气一软:“北冥回大聂后,本王立刻将你大伯由大都督提拔为大将军,以稿赏你忠心替我分扰之情。你看可好?”
北冥瞪了秦烨一眼,末了,又语重心长道:“爷雁门关外,大汗之死历历在目,红颜倾月欲是祸水,正如姜未晚所说的执念伤人,属下与你一起来大景之后,就夜不能寐,属下实在忧心啊!”
秦烨拍了拍北冥的肩膀,“本王不是父皇,姜未晚亦不是邵子秦。本王不会让人动她分毫。相信我!”
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北冥无奈地摇头叹息了起来。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夜。
三皇子府邸内,灯火通明。
景墨予举着酒壶喝个烂醉,宛如九尾妖狐的眸子,因酒精而愈见妖治。
“酒啊!阿湛让你打酒,你跑哪儿去了,快给滚出来……”酒壶又见空了。
三皇子底的陪读书童阿湛从外跑进,一把扶起景墨予,“爷……”
“酒呢?”
“爷,你少喝点,再喝下去明天就来不及早朝了。”
景墨予推开阿湛,不悦道:“叫你打酒,你管那么多事干嘛?快去给我取酒来!”
一阵凄楚的笑意,在屋内蔓延着,“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哈哈……”
阿湛摇头退下。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