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巫冬宜说着,话锋一转,“你听说了吗,最近梁以洲也回国了。”
阚婳:“。。。。。。”
好像这件事更令她烦心。
梁家做物流起家,这些年趁着风口疯狂扩张成长。
梁以洲自小品学兼优,在申城那群纸醉金迷的富二代里是鹤立鸡群。
阚老爷子非常看好梁家的发展和梁以洲的前景,早在两个孩子幼时就给他们定下了娃娃亲。
阚婳小的时候长得粉糯可爱,一双葡萄似的剔透无辜的大眼睛眨呀眨,不知道有多招人喜欢。
梁以洲大她四岁,自觉地担当起了做哥哥的责任,从小就愿意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
那时候谁都以为阚婳和梁以洲会从青梅竹马走向婚姻,连阚婳自己都那么认为。
阚婳垂下眼睫,专心地看她在杯中打出的棕黑色的咖啡旋儿,浓黑的眼睫下眸光似乎变得沉静。
“以前不懂事闹着玩的,这你也记得清。”阚婳的脸上挂起淡笑,“我和阚家早没关系了,真要说这桩娃娃亲,现在也应该是阚娜和。。。梁以洲吧?”
听到这里,巫冬宜嘴里那句“梁以洲现在是和你的妹妹打得火热”默默咽了下去。
她看出来阚婳对于那家人并不想多提,也不至于没眼力见到在她面前提“妹妹”两个字。
而且看阚婳这幅样子,是真对阚家人死心了。
不过巫冬宜想想也是。
阚婳的父亲意外早逝之后,阚婳的妈妈和她没少在那个家里受气,甚至差点死在高层内斗里。
说来也唏嘘,阚老爷子苦心经营了一个这么讲究“嫡嫡道道”的家族集团,最后竟然让私生子一家篡了高位,也不知道现在在icu里躺着的那位老家主有没有后悔过把心怀鬼胎的私生子一家迎进门。
分别时,阚婳一直目送到巫冬宜坐上了自家司机的车,这才挥手跟她告别。
回过身后,阚婳低头划开了手机。
在又一次看到自己的好友申请石沉大海后——
阚婳终于确认,当初阚栩这臭小子当时给她手机号码只是缓兵之计。
他根本就没想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阚婳深吸一口气,拐角,进了跆拳道馆。
虽然小巫说的用爱和关怀感化弟弟很有道理。
但阚婳觉得一定的武力值也是必要的。
毕竟真理只在武力可及的范围内。
没有拳头,就不能谈道理。
报完跆拳道班后的阚婳精神振奋。
刚哼着小曲走出跆拳道馆,从街角迎面跑来个熟悉的身影。
小雨过后,街头空气湿润,微风清凉。
那个人从街对面一路往这边的推拉雨棚小跑过来。
阚婳意识到不妙准备离开的时候为时已晚,对面显然已经看到了她。
高挑的人影没两步就走到了她跟前。
手背的筋骨脉络明显地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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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随意地按下刘海,额前两侧的碎发微湿,沾上怠散又浓密的眼睫,开口声色清冷,“巧遇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