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件外套,沈箬抱得紧紧的,好似什么稀罕物。
谢兰卿的外套。
越看越烦,越膈应人。
塑料膜的响动声变大,傅延维伸手抢,沈箬抱着不给,外套可以不还,但那枚印章得给人家。
“傅延维你干什么!”
她质问,傅延维的躯体就压过来,抵在沈箬削瘦的肩侧,衬衣的面料下是他剧烈起伏的心脏,浓郁的白酒味,同那混沌暴躁的眼神。
“跟他睡了么!”
沈箬浑身绷紧,瞳孔都大了一圈。
“……没有的事!”
没有睡过最好。
傅延维眼中的怒意压了压,指节用力,“东西给我,事儿就算过去。”
他攥,沈箬护。
惹人心烦。
公子哥的呼吸重,每一口都落在沈箬脸上,急促又烫人,“按你的意思,咱俩慢慢处。不就是靠山么,我给你靠,但凡你瞧得上的我都给你弄来。”
“沈箬,没哪个女人让我这么服过软。”
“别只盯着谢兰卿,你求的事,我找人给你摆平。”
沈箬抬起眼,眼神看去傅延维眼底,她有片刻的失神在这双眼里。
这群权三代富三代最是薄情。
谈情?
那玩儿意。
太没意思。
合得来瞧得上,玩儿在一块,清醒的暧昧着放纵欲望,玩儿不到一块给一笔钱补偿抽身离开。
什么都清楚的沈箬,这一瞬,差点就信了那东西。
“沈箬,你听话,跟我,咱俩慢慢来,不会亏了你。”
又纯又媚的一双眸子,看的傅延维嗓子眼灼热。
她沈箬天生就这副模样。
娇娆漂亮的容貌,软媚的一双媚眼,又纯又欲,不肖刻意做姿态的勾引,看狗都是一副柔情的媚色。
纯软的媚劲儿,浑然天成。
就那一瞬,傅延维夺了小姑娘怀里的外套,摔在满走廊的弗洛伊德的玫瑰花丛上。
“你……”
沈箬着急,要去捡,傅延维扣着手腕扯回怀里,低头便去吻她,沈箬吓得不轻颤巍巍的躲。
咔哒。
纠缠的对面,燃起一簇小火。
不知谢兰卿几时来的,单手抄在西装裤里,咬着烟蒂,薄薄的眼皮撩起有一层浅浅的褶痕。
寡冷的脸上没有表情,隽秀的长指摘掉烟,缓慢的吞吐烟雾。
姿态傲慢兴味。
鼻腔里挤出一声低哼。
“东西呢?”
推开人的沈箬摸向口袋,慌乱的眼里泪痕闪烁,“……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