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枚印章。
男人转身便走,没情绪的一句,“跟我走。”
跟我走……
谢兰卿若是要沈箬,他傅延维还真拦不了。
“沈箬!”傅延维就这么盯着,一身落败的缭乱。
不敢再留,人落荒而逃,捡起玫瑰丛上被摔的外套,小跑着跟上消失在楼梯间的男人。
“你他妈有种,沈箬!”傅延维给气笑了,一脚踹烂玫瑰。
“咳咳咳咳。”
一番纠缠,灌了不少冷气,这会儿沈箬咳个不停,嗓子眼痒的厉害,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男人的步伐。
雪花飘落,沈箬快看不清跟前挺阔的背影。
车边,司机接的外套。
包括那枚塑料膜包裹的印章。
后座的车门并未合上,而司机也没有关门的动作,那句‘跟我走’似乎还有余韵。
不敢多想,扫了扫身上的雪花,小心的坐进去。
门合上那一瞬,沈箬看到五楼窗口边往下看的傅延维,雪花迷蒙遮挡视线看不清傅延维的表情。
她想。
应该在骂她。
不识抬举。
野心勃勃。
车子移动,沈箬没问去哪儿,自然也没说要带她去哪儿。
不知过了多久,沈箬安静的手机开始躁动。
傅延维的来电,微信。
连着许多条的疾言厉色和痛斥。
没被人拒绝过,没这么低姿态给过女人温柔,第一次做,金钱堆砌出来的深情被人不屑一顾。
一走廊的玫瑰,香醚在五层无孔不入。
多像一场浪漫的求爱。
谁想,女主角却跟另一个男人走的头也不回。
“咳咳咳咳……”沈箬深吸口,再一次掐灭来电,偏身看向男人,“今晚,谢谢谢教授。”
谢兰卿单手撑着脸颊,欣赏起车外的夜景。
慵懒挨靠椅背。
挺懒的。
“没搅你好事儿?”
她摇头,手指勾着耳发,咳的发疼的嗓子眼更是一股软媚的味道,“很感谢谢教授出现。”
男人好似不爱听这类的话,淡淡的嗤了声儿。
中央扶手的手机亮起,一串号码。
看了眼,谢兰卿不疾不徐的拾起电话附耳,从烟盒里拿了支烟,手指翻动找打火机,挺冷的口吻,“说。”
甜软的香醚侵蚀过来。
谢兰卿停了手,看眼皮下找打火机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