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新阶段。
她说她是陷在牢笼里无法自拔的人,沉没成本已经大到无法回头,因此只能和苏向群斗智斗勇,缠缠绵绵到永久,不管对方如何,反正自己不会是先放手的那个人。
苏量依听得耳朵都出茧子,这回没忍住开口了:“怎么就没法回头了,我那车不是也卖了把钱给你了,你卡里两百多万的存款,还有桑回路的商铺,离了婚也不用过苦日子,怎么就非得忍下去了?”
赵诗琴愣了一下:“你甘心,我不甘心。”
无可救药,苏量依拎起包就走了。
一觉睡醒,连饭都没吃就赶了回去,从家里出来,苏量依就饿得有些头晕,在路边挑了家肯德基,点餐的时候她随意往窗边看了眼,好巧不巧,她看到了一颗熟悉的脑袋。
这也太尴尬了。
在翟绪看过来之前,苏量依拿上汉堡溜出了店门,经过他们那桌的时候,她听见坐在翟绪对面的那个女孩轻声笑:“这也是我第一次相亲。”
拉黑他的第三天,翟绪堵上了门。
在弥楚酒吧门口,苏量依蹲在地上抽烟,有一下没一下地打量他:“对你没感觉。”
翟绪指尖一颤,烟灰簌簌落了下来,掉到他那件burberry的飞行夹克上,眼见着要燎出一个洞了,苏量依连忙站起来帮他拍掉:“你傻逼吧你!”
“没感觉”他语气有些干涩,“也用不着拉黑吧?”
“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苏量依抬眼看他,“这就是我的意思。”
要不要交往随她,以后怎么相处也随她。
翟绪站在原地,蓦地想起这句话,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行,那我懂了,之前那次算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不找你了,微信也不用拉黑,删不删随你,反正我这边不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直接加回来就行。”
他说完就走了,背影可怜兮兮的,苏量依看着他钻进跑车,一身油门轰鸣声落下绝尘而去,垂下眼睛,她掐灭了那只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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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闹掰之后,翟绪就再也没来过她固定演出的这家酒吧。
苏量依在这一年顺利毕业,生活没什么变化,工作倒是有一些,原先乐队的鼓手回老家去了,新招了一个,还是个年轻帅气的大学生。
乐队第一次商演结束,一群人凑一起吃了顿饭,苏量依欣赏男色,把新鼓手的单人照放在九宫格的最中间,发出去没多久收到苏晚青的点赞,她还在下面问她:【中间那个是男朋友?】
苏量依开玩笑地回复她:【帅不帅?】
苏晚青回了她一个竖大拇指的eoji。
又一年结束,苏量依慢慢接触到了一些商演的音乐人和琴行老板,演出信息多了些,也不拘泥于哪一家酒吧了,多唱了几个场子,偶尔也能碰见翟绪。
四月底的时候,她就在一家livehoe跟他迎面撞上,当时翟绪在跟身边人说话,走路没看道,她在低头查看吉他,也没往前看,就这么撞了个满怀。
两方各自站稳后视线对上,翟绪那句“不好意思”瞬间咽了回去。
“好久不见。”他就像身上有刺似的,站也没个正形,“吉他没撞坏吧?”
苏量依低头看了眼,只有一道两厘米的划痕,应该是被他拉链刮得:“没事儿。”
翟绪也看到了那条划痕:“我赔你一把吧。”
“不用。”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最后鼓手出来找她,站在楼梯上跟她打招呼:“依依姐,老彭找你。”
苏量依应了声“好”,收回视线看向翟绪,他也正转身看,她咳了声:“那我去忙了,拜拜。”
翟绪回过头:“嗯,拜拜。”
这一年春天,苏向群老来得子,做得越来越过分,赵诗琴主动和他提了离婚,在桑回路附近买了套小三居,给苏量依留了间卧室,独自带着儿子过起了悠闲且富足的收租生活。
新生活开始,激浊扬清,她立誓永不再婚,却开始频繁约会,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夜间仿佛年轻了十岁。
苏量依欣慰了没多久,自己的生活就出了点儿小问题。
乐队的主唱是个女孩,年纪比她小点儿,前不久身体垮了,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回来就说不干了,要回老家考教师资格证。
连轴转的商演确实磨人,每天晚上都十来首歌,挣得钱虽然不少,可刨去交通成本和时间成本,收益也比普通白领高不了多少,眼下她身体出现问题,众人也没有让她强留的道理,吃了顿散伙饭,乐队暂时就停摆了。
接不了工作,苏量依就整天在家睡觉,依旧是昼伏夜出的生活,有一回刚要睡下时手机响了,她看到屏幕上的联系人备注,差点儿以为自己是做梦。
两人一年多没联系过了,翟绪给她打电话,开口就是:“在哪儿?”
“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