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大人说的没错,我们三刀洞今日要告诉外界,哪怕程三当家如今已经不在了,但我三刀洞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若有敌侵犯至此,必将让他以死谢罪。”
“对,我三刀洞岂是好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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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音驳杂之中,张从文文雅如初,拂袍拱手,笑道:“那本军师便先在此祝侄儿斩下那人的头颅,凯旋归来。”
“定不负军师重望。”
应声之后,周涛挺腰负长弓,束一壶箭矢,风卷衣袂,持倨傲之色,大步流星迈出殿门。
“军师,我等愿随往。”
议事堂中,殿内众人见周涛一人行如,皆是面面相窥,随即战意大涨,对张从文俯身辑礼,请战。
“尚好。”
张从文目露满意之色,低身研墨,手持毛笔蘸了蘸墨水,落于白纸之上,发冠垂下束带,随身动摇晃,纸上笔走龙蛇,行云流水,端得是一副好字。
笔停,字如画。
苍劲之力透笔纸折现,战意盎然。
“战。”
殿堂为之一空,殿中众人皆请命而去。
在这座奢华华丽的殿中,唯只剩一人尔。
落座在右侧首席座椅上,张从文将那写有“战”字的纸放置在桌上,以茶杯镇压在上,手拂着笔杆,淡雅中流露出一丝倨傲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霾。
发如丝,袍如云。
金辉从门外照射进来,落在殿中,仿佛铺着一层金箔。
然,殿中的气氛却是压抑下来,无形之中,似有重山悬于殿上。
半晌之后。
“啪。”
伴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如是什么东西折断,殿中已然再无一人。
右侧首席椅旁的桌上,滚下一节笔杆,坠在地上,墨渍染在地毯上,似如散花。
桌上一节,地上一节。
微风飘然而至,掀起纸卷微颤,笔杆滚动,墨如儿画,不知所画何物,似有惊慌之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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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寨寨门处,风卷落叶而来,飘荡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血腥味道。
青石板路,路径曲折,道边建着林筑,略显简单平朴,却自有红尘之意。
周涛背负长弓,指落箭筒的轻薄尾羽之上,随步伐的踏进,精气神愈加昌盛,气势渐盛,一缕缕凌厉的气机肆虐,缭绕周身,映照金辉,如一支璀璨无敌的金箭。
其后,八人紧随,落在相隔不远处,虽不比周涛之姿,却也不凡。
这八人乃是三刀洞的中流砥柱,隶于三刀洞议事堂,平时不显于外界之中,多是闭关修行,即使是寨中寨民也是很少遇见。
不过,他们八人也不止于此,在三刀洞,他们仅在三位当家、周涛、张从文之下,低调行事。
但若论在外界,他们八人的名气不弱于周涛、三当家之名,甚至,犹有盛过之意。
此出名,并非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而是他们凶残无道的性格,血腥往事如昨日,令人难忘,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