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往你家里打电话,从窗子里看见你已到了大门口。shuyoukan”
罗大麻子坐到椅子上点了一支烟,自然自语地道:“鸭子妈好好的人呀,又没听说有什么病。。。。。。不会是因为这个周大嘴自杀的吧?”
“电话那头好象说是今夜挨树砸的,也没怎么说清楚,就说叫你让黄二爷现在就回去。”
罗大麻子和刘书记本打算今天用警车开道,让着周大嘴一家坐着刘书记的1号车回哭树庄省亲、祭祖的,也让他们一家好好风光一下,找回些前天丢的面子。这下倒好,鸭子妈住院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就是感冒咳嗽了也会和他周大嘴有关,他还能风光个屁呀!
但是周大嘴一家,明天就要回省城,后天就要从上海趁飞机去美国了,这一去也许就再回不来了。所以,这哭树庄今天的行程是不能改了。
还是按原计划来,早上先送二黄回去。
罗大麻子打电话给马遥,让他现在就送他黄二爷回哭树庄。就说鸭子妈病了,今早上医院了。
马遥和二黄走了一个小时后,周华侨一家子坐在一号车里,前边那辆开路的是厚皮开的公安局的警车。
两辆车直奔哭树庄而来。
厚皮的车带着后边的1号车,把周华侨一家一直带到他的叔伯(堂)兄弟、哭树庄前书记??周大吹子家。
周大吹子家门敞着,但家里没人,估计是到鸭子家那边去了。厚皮从屋子里搬了两条长板凳出来让大家先坐着,自己去鸭子家喊人。
不一会,周大吹子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厚皮没有跟着回来,大概是上医院去了。
“大哥。。。。。。还有大嫂、侄女,你们可来家了。。。。。。”
周吹子一时激动得声音哽咽,紧紧地握着叔伯哥哥的手不愿松开。
“是啊是啊,今天我们一家是终于回来看看你们了,我想你们啊。。。。。。”
周华侨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周大吹子赶忙紧把他们让进屋里坐下了,就在他手忙脚乱地各口袋掏烟时,他的华侨大哥已递了一支香烟过来。
周大吹子点上火吃了一口,揉揉眼看了看边上的叔伯嫂子和侄女一眼,叹道:“你留在家里的那位大嫂子这一辈子刚过上了几天安稳日子,今夜又挨树砸到住医院去了。还好,刚才小芹??就是我儿媳妇,回来说人是醒过来了。。。。。。”
周大嘴愣了愣,吃惊地问道:“你说的是张秀香?”
周大吹子不解地望着这位叔伯哥哥:“你不是和二黄一起回来的吗?你还不懂?”
周大嘴紧张地站了起来:“我懂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快说张巧香她是怎么了?”
“他们真没和你说呀,鸭子妈也就是你以前的媳妇张巧香今夜让树砸昏过去了!今早有人上他家找鸭子有事才看见,还以为给砸死了呢。。。。。。”
周大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摇摇晃晃地就要跌下去似的。她的老婆和闺女赶紧扶他坐好。
“老公,你别激动。。。。。。”
“爸爸。。。。。。”
这娘伢俩手忙脚乱地和周大吹子一起把他扶到一张藤编的躺椅子上躺下。
周大吹子又去倒了杯白开水端来。
周大嘴在藤椅子上躺了一会,喝了点白开水,小芹就从医院回来了。
她说周大妈幸运地没有伤到骨头,但夜里躺在雨地里睡了几个小时,连冻带饿,整个人是太虚弱了,要住一节院子。。。。。。
周大嘴只是默默地听小芹在说,什么也没有问。
中午在小芹家吃了饭后,周大嘴在一群周姓本家的陪同下,去父母坟上烧了纸,就回县城去了。
也许,他是觉得已没脸去见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为自己守了几十年寡的那个女人了。
临走时他的女儿悄悄地把两张照片交给了小芹,让她转交给照片上的那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