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求人,你得有那本事。明白吗,我赚的钱,不是吸你们的血,是应得的。你们走吧,像你们这种不明事理的人,本事再高,我们这里也不欢迎。”
毕、郎二人下不来台,毕根良强硬出头,说道:“你凭什么让我们走,你有什么资格?”
张玉以牙还牙,毫不退让,说道:“就凭如果你们不走,我就把这里关掉。”
其余众人本来还想和稀泥,让张玉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张玉坚决不干。他知道,这种人的想法,除非是发生重大变故,他们的价值观是不会改变的。
你现在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他只是屈服你的压力,不代表认可你的观点。这种人留下就是祸害,做大事不能优柔寡断。
当看到张玉的坚决的态度,如果他们不走,张玉真的会把这条生产线关掉,村民们急了,终于不再不分是非的帮亲不帮理,开始指责毕郎二人忘恩负义,让他们不要在厂子干了。不是还有地吗,村子里统一安排他们去种地吧。
终于,毕、郎二人悻悻地走了,留下一些“月黑风高,江湖浪急,后会有期”的狠话,给自己一个台阶。
张玉、许季城和许柔,也有些无趣地回到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许季城还闷闷不乐,张玉倒是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许柔不满意了,打了一下张玉的筷子,又朝许季城那边努努嘴。
张玉哂笑一下,说道:“许叔,你不必自责,这和你没有关系。我想哪怕到了大同社会,也少不了监狱,有些人天生有反骨。”
稍许,又说道:“不过,以后再招人的时候,要多一道政审。”
许季城一愣,问道:“政审,什么东西?”
张玉说道:“类似于连坐吧,立牌坊不都是要三代无犯法之男无再嫁之女么,无再嫁之女就不说了,女子再嫁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再找人的时候,一是看三代有无犯法之男,二是找他左邻右舍问问他的人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
许季城说道:“这个法子不错,行,以后就按你说的来。不过,我并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在想你们辩论的谁养谁的话,是毕根良有道理,还是你有道理?
我一会觉得他有道理,一会觉得你有道理。快把我脑子绕糊涂了。”
张玉呵呵一笑,说道:“这是个死胡同,你只要绕进去,就绕不出来的。需要另辟蹊径,才能忽见大光明。”
“怎么讲?”
张玉说道:“你一直在想的是一个应该怎么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没意义。皇帝就应该某个人一直做下去吗?你如果考虑这个问题,既当不上皇帝,还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那该如何?”
张玉说道:“我们该考虑的是,现实是如何的问题。现实就是万历当皇帝,现在是万历四十六年六月,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在这个既定事实下,该考虑怎么把日子过好。
至于毕根良和我的辩论,应该看在生产过程中谁的贡献最大,按贡献程度参与价值分配。
说人话就是,离不开谁,谁就拿的钱多。就这么简单。”
许季城重复了一下,说道“就--这么--简--单?!”
张玉点了点头,说“嗯”。
装,你继续装。许柔又给他一个带着盈盈笑意的白眼。无语,说又说不过他,话痨似的。
在经历了这个不开心的小风波之后,迎来了一个大大的好消息,生产镜子的准备工作全部到位了。
新式平面透明玻璃生产出来了,银子和硝酸生成硝酸银,生产肥皂过程中有氢氧化钠,白糖用硫酸水解产生葡萄糖,葡萄糖里面含有银镜反应需要的醛基。
张玉指导方大童、许老三他们用煤矸石燃烧,燃气用水吸收,得到小批量的氨水。
制造氨水的原因是,在银镜反应中,起氧化作用的主要是银离子,不直接用硝酸银与乙醛进行反应,而要用银氨溶液。银氨离子为络离子,随着反应的进行,生成氨根离子,平衡向右移动。
由于银氨溶液在碱性环境下才稳定,而反应生成有机酸,使环境呈酸性,所以银镜反应只能在碱性条件下进行。这里就需要氢氧化钠稀溶液来保持碱性环境。
终于,现实主义者张玉利用现有的条件,加上金手指,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生产镜子的条件万事具备了。然后,他亲自带人进入到试制过程当中。
许柔每天都在院子门口等待张玉回家,等他给她带回来好消息,因为张玉给她说过“要让她知道她有多美”。
张玉总是贱兮兮地她说不急,如果方向是错误的,停下来就是就是进步。
只要路子是正确的,快些慢些不重要,只要出发,总会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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