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术法,何人不喜欢。
而能将这术法发挥到极致的,也唯有地母一族的祭司。
相传祭司世代为女。
“可这孩子,不像个女孩。”
喆儿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倏地跌地。
直至夜色暗沉,露水凝珠,喆儿才悠然转醒。
她伸手摸着胸口已然愈合,慢慢地扶起身,挥手又将阵符掩盖下。
“快了。”
她留下毫无厘头的一句,进了房。
像是如她所说,这一日,如起应约。
她看着毫无阻碍便画出的阵法,心中没有来由的发慌。
如此顺利,让她的欢喜都变得不真切。
梓筱近日与豕昧的关系更近了。
她明白豕昧的抱负,所以她甘居人下。
“梓筱。”豕昧的眼中,浓烈的欢喜都要溢出来,直直地看着梓筱。
“看我做甚?”梓筱哪怕知道豕昧心中有她,但她也不可能接受合该他们的道侣大典,却是其他人。
豕昧伸手想要揽过梓筱,看着她哀怨的神色,最终放下,“过几日便是大典,当日我既已向师父允诺,自是不会变的。”
“你放心,等师妹诞下,我便与她商量解除道侣契约,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梓筱不愿再说,看着她送来的红色仙衣,原本这件衣服的主人合该是她。
“你别说了,我将此物送去给喆儿姑娘,日后……”
她想不到日后,可也念着日后。
毕竟他是个准宗主,人尽皆知。
“日后,必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豕昧急急出言,又向另一个女人许诺。
这次,倒是多了几分真情。
梓筱耳垂染霞,低头匆匆地走了。
被捕的盛朗君,或者说一个月前,故意被丹燃捕住的他。
摆动手臂,晃了晃手上的铁链,勾着手指算着日子,“也有八月了,该准备个礼物了。”
对他来说,这样的孩子,是他从未料想到的。
隐隐有些期待。
他一捏拳,铁链尽数碎裂。
一袭红衣悠然地迈步走出了地牢。
他想着,“该去看看我未来的儿子?还是女儿?”
也不知是他们血狼族诅咒更甚,还是地母一组祭司血脉更甚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