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中举后,多半会休整上三年,等下一场会试再进京。
但原主不一样。
他中举后不顾老师的阻挠,拿着家里和小戏子给的盘缠,就踏上了去京城了路,准备参加来年二月的会试。
本来就出发的早,再加上镖船吃水深行的快。
即便路上生了波折,可等一行人到京城,也不过刚过腊月。
离会试还有三个月。
这就让原本住客栈的安奕改了主意,他请镖头帮忙,在京城租了个小院子住。
要感谢匪徒们亲自上门送的赏银,让安奕能在离京城出名的寒山书院附近,租下个一进的院子。
院子里还算整洁,他们买了被褥,锅碗瓢盆和足够过冬的柴火,就在此住下。
等一切妥当,安奕去街上买了十几包糕点,让柳云烟拿去拜访了这条巷子里住的其他人家。
说的是,让他试试这三个月的成果。
实际上,是想让柳云烟混个脸熟,再落个好名声,万一日后真有人查,至少也能糊弄过去。
当晚。
柳云烟得意的趴在他怀里,白皙的小脚翘着,得意的前后摇晃:“他们竟然以为我也是举人,有人说得空跟我讨教学问,甚至还有人约我去诗会!
我只在戏文里听过诗会,还真没去过,不晓得是个什么场面。”
安奕手揉着他肉最多的位置,声音带着饕足:“你想去?”
柳云烟猛的被捏了下,哆嗦着跌进他怀里,脚指头都绷直了:“我,我是假的。
绣花枕头而已,满肚子都是草包,我,唔,不去。”
“谁说的。”
安奕抱住他翻身,按住他微鼓的小腹:“这怎么会装着草呢?
刚让我装满的,不是……”
“夫君!!”柳云烟羞的捂住他的嘴:“你再说我可就恼了!”
安奕朗声大笑,紧紧的抱住他,嗦着他肩膀:“乖乖,这几日定会有人来下拜帖,邀咱们去诗会,你接下帖子,我陪你一起去。
等你去了,就会发现那些书生,绝不似你看到的高洁,而你同他们比,也绝不是草包。”
“嗯。”柳云烟被他弄的有些痒,忍不住抱住他的腰:“夫君,我还不困呢。”
“那再来?”
“……好。”
过了几天果然有人送来拜帖,请他们腊月初十去江边最大的花船上,参加诗会。
等到了诗会上,柳云烟就有些后悔了。
所谓的诗会,并非一群人聚在一起吟诗作对。
而是,围坐在花船的窗边,喝着酒,吃着佳肴,看着花娘们的歌舞。
甚至除了他和安奕外的每个书生怀里,都还抱着个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