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尔有人蹦出一两句诗词,这聚会看着完全和诗会搭不上关系。
“怎么,失望了?”安奕凑到柳云烟身边,低声说:“左右出钱的是旁人,你就当是来吃席了,这果酒味的不错,尝尝?”
“失望。”柳云烟叹了口气,抿了口酒,“好冷,早知道不来受这罪了。”
腊月的京城都已经开始飘雪,河边的风还带着瘆人的潮气。
可这些穿着厚实衣衫,脚边放着炭盆的公子哥,竟然还让人开着门窗。
呼啸的寒风吹进来,冻得穿着单薄的花娘们瑟瑟发抖,有几人抖的酒都没法倒进杯子里去。
“她们好可怜。”
柳云烟忍不住叹气:“在咱们那,若是天气太冷花船是不会开的,便是戏园子里,遇到极冷的天气,都会紧闭门窗取暖。
京城的人呐,是真不把下等人的命当命。”
“心疼了,心疼哪个?我帮你叫过来。”安奕放下酒杯问。
柳云烟微微蹙眉:“我以为你也会觉着她们可怜。”
“我不会心疼她们。”
安奕晃着手里的玛瑙酒杯:“天下的可怜人多了,一夜赏钱就够农家过一年的她们,我心疼不起。
何况,我只会疼惜眼前人。”
柳云烟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晓得安奕的话没错,但心头还是有说不出的憋闷。
“嗯。”他闷闷应了声,低头喝起了闷酒。
安奕看了眼,不解释,也不阻挠。
就在此时。
面前的舞蹈结束,几位花娘蝴蝶似的飞进了公子们的怀里。
其中有人坐在了安奕身边,扬起楚楚可怜小脸,瑟瑟发抖的开口:“公子,奴家好冷,求公子垂怜。”
说着,她竟然伸手去扯安奕的狐皮大氅:“公子,让奴家进去暖暖,成么?”
安奕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头看向柳云烟。
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带着浅浅的讥讽,像是在同柳云烟说,这便是你心疼的人?可怜,不过是她们的手段。
柳云烟心头更憋闷了。
他盯着那花娘柔弱无骨的小手,再看看自己明显大了一截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公子?”花娘没等到安奕回应,手挑开衣摆,柔软的手就隔着衣裳贴在他腹部:“公子,好暖啊。”
她发出的每个音都像在舌尖打了无数个转,带着颤音和缠绵被缓缓的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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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花娘又往前凑了凑:“求公子怜惜奴家。”
说着她就要往安奕怀里钻。
“不成!”柳云烟看不下去了,用力把安奕扯过来:“你坐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