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渊用手捂住脸侧的伤口,不想让少爷看到肮脏的血痕,怕脏了少爷的眼。
他随意道:“没事,不小心被不听话的猫挠了一下。”
江初言担心地问:“老公,你有抹药吗?”
郁渊漆黑眼眸透露出温情,轻声说:“嗯,抹药了。”
江初言放下心,“你没事就好。”
郁渊曾经打过疫苗,被猫咪挠伤应该不会出事。
郁渊拿起刚才装牛奶的玻璃杯,轻声说:“我去洗玻璃杯,少爷早点休息吧。”
“老公,晚安。”江初言打了个哈欠,困得瘫倒在床上。
目视郁渊拿着玻璃杯离开房间,江初言刚躺在床榻上,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
草,他喝了那杯热牛奶。
今晚岂不是又要睡到神志不清。
今晚岂不是又要多出一身蚊子包。
这可怎么办呜呜呜。
他本来打算等郁渊睡着以后,悄悄跑路的。
江初言拍拍肚子,努力安慰自己。
算了,随缘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许今晚的郁渊开始做人了呢:)
隔壁厨房。
郁渊眉眼间浮现出冷戾,用冷水将盛着牛奶的玻璃杯洗干净。
其实那杯牛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一杯普通的加糖牛奶。
少爷既然想演戏,他可以陪少爷演下去。
晚上。
江初言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大脑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
明天他就要离开郁渊远走高飞,今晚可能是他们一起睡觉的最后一个晚上。
这么一想,江初言突然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郁渊温暖的怀抱,舍不得郁渊体贴细致的关心,最舍不得郁渊做的饭菜呜呜呜。比如红烧排骨、西湖牛肉、蒸驴肉、烤乳鸽、玫瑰油鸡……
江初言鼻尖泛起酸意,眼眶微微发红。
他忽然有点不想走了。
要不然不走了。
可是他给不了郁渊想要的东西,留下来也只是让郁渊继续痛苦。还不如趁一切都没有开始的时候,及时斩草除根。
江初言难过的情绪还没有维持多久,忽然感觉到腰部被男人搂住。
郁渊搂住他的腰,用力将他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嵌进骨骼里。
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只是单纯地将他抱住。
江初言能感受到郁渊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后颈,泛起微微的痒意。
心脏紧紧贴在一起,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