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逃离似的回到了房间。
对着镜中的自己拍拍脸,严晨再三告诉自己,不能露出难过的表情。否则凉只会更担心自己。
“或许对凉而言,我平平安安,开心无事,就是让她最放心的事了。”
“你终于有这个自觉了。”呢喃之间,钟夜冥竟是推门而入,连招呼都没打。
严晨吓得愣了愣,怎么这人连这点礼节都没有了?
皱着鼻头闷哼,钟夜冥忽然甩过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给严晨道:“凉给你的零花钱。你若觉得山上无聊,下山寻乐子就告诉我。我派几个人跟着你。”
打开那荷包,竟然全是金灿灿的金锭。这一小袋简直比得上严晨老家一年的纳贡。严晨不知是喜是忧,看来自己真的只能做渡业教少掌门的夫人了。
见钟夜冥转身欲走,严晨连忙拦住道:“钟夜冥,你不随我一起下山吗?可是教中有什么事?”
“我是个闲人。”摆摆手,钟夜冥看着严晨轻笑说:“看在凉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当你保镖。不过你若去红楼烟花之地,我可不陪你。”
被呛的难受,又无法辩驳。严晨苦着脸,有些憋屈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下山是要去给凉买礼物啊。”
“礼物?”钟夜冥微微皱眉,哼道:“你不要乱跑,就是最让她放心的事了。”
“凉生辰快到了。你不买礼物?”有些生气地看着钟夜冥,严晨很是无奈问:“难不成,你们从不给她送生辰贺礼?”
钟夜冥却是愣住了。看着严晨,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怎么回事?严晨皱起眉头,只觉得古怪。
“难道你们从来不知道凉的生辰?”这也太扯了吧,这钟夜冥好歹跟了凉十年,难道这十年来,凉没有过一次生辰?
想到凉那万事都隐,凡事皆忍的样子。就连自己身为女子都藏得如此只好,严晨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不定真的就像自己想的那样。
“她的确是没有说过……”低头叹着气,钟夜冥眸中又是心疼又是嫉妒,“她的生辰除了她之外,只有她的母亲知道。就连掌门也不一定知道。”
“连她爷爷也不知道?”严晨无语,这渡业教对凉的待遇着实太差了。
心中愤愤不平。但碍于凉身份关系,也不好说些什么。拿起那荷包道:“下山吧,给凉挑些礼物才好。要不要喊上无艳姐?”
“她有事。”回过头,钟夜冥很是不愿地说着:“她要参加天祭,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肯定没法下山的。”
又是天祭。听到这两个字严晨心里就犯堵。总觉得闷闷的,似乎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这天祭你不参加吗?”
“我……自然不参加……”钟夜冥扭过身,低声道:“参加天祭的只有十人。我们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什么意思?”严晨不解。难道连看都不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