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怎么了?”
竟然是钟无艳背回来的,再看见她手腕上的白缎,严晨紧张问:“她,又自残了?”
这个毛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犯了?
大过年的见点红图喜庆?
“你……”被他气得噎住,钟无艳差点就发脾气,强忍下来道:“凉路上说想吃春卷,红豆沙馅的。麻烦严公子快去做。”
“这大晚上的,哪里去弄红豆?”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钟无艳轻轻地将凉放在床上,拉上被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终究是开不了口,见钟夜冥也满脸复杂,只得什么都不说,告辞走了。
虽然她现在很想把严晨打一顿。
“我也很想揍他。”走出凉的院子,钟夜冥叹气说:“但是凉不许别人碰他一下。”
“唉。夜冥,凉是不是疯了?”想起她做的种种,钟无艳心碎说:“先是把他捡回来,再随身带着他,甚至陪他私自逃出教门。就连生辰八字都告诉他了!”
钟无艳又气又极,不免往最坏处想:“只恐再过些日子,连身子都要给他了!”
“这倒不会。”钟夜冥抿着下唇,苦笑连连。
“我相信凉应当知道自己底线的。”听到这话,钟无艳才放心些。她怎么想,凉都不至于不想活了做那事。
谁知,钟夜冥却是开口道:“早在几个月前,他俩就行过房了。只恐已有好几次鱼水之亲了。”
“你……你……你说什么?”
钟无艳如同惊雷霹雳,险些站不住,索性钟夜冥赶紧扶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她张大了嘴,不敢置信,更不敢想。
“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凉还说,是她自愿的。”说起这事,钟夜冥只觉得心都被燃成死灰,“不过现在她很开心。”
钟无艳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低头问:“掌门可知道?”
“应当不知。”
“那就好。”长长地叹着气,钟无艳连头都不敢回望,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回房内将严晨砍成七八段。再丢出去喂狗。
“无艳姐,你觉得,凉会和他长久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连连摇头,钟无艳只觉得天旋地转。强撑着钟夜冥回了自己住处。
严晨坐在凉的床边,心里无比纠结。
很想等她醒来训斥她又自残,也很想骂凉的爷爷怎么不阻止凉自残。
当然更多的,是在纠结红豆沙馅春卷的事。
现在生更半夜的,后厨应当都收工回去睡觉了,哪里有材料去做?可是钟无艳如此特意提醒,凉应当是想吃极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伸手摸摸她的发,严晨微微笑说:“没有红豆馅,我给你做煎饼吃吧。”
正欲离开,手却是被凉捉住了。
“嗯?你可算是舍得醒了。”噙着笑,严晨心中怒意微起:“手上这伤,怎么来的?”
“不小心磕的。”眨着眼睛,凉满脸无辜地看着严晨说:“我好困。陪我睡会儿可好?”
鬼才信她自己磕的!严晨气急,却又被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打的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