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雷声却又与寻常的雷声不同。
细细听来,更像是无数人齐声诵读的声音,庄严而宏大,震耳欲聋,仿佛从远古传来,又仿佛近在咫尺。
“这是……圣音如雷?!”许闵文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茶水四溅。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刘通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张大了嘴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韩知柏不可能引动天地异象,现在却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刘通喃喃自语,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连刚才还稳坐钓鱼台的沈东旭,此刻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他预感到韩知柏会带来惊喜,但万万没想到这惊喜会如此惊人,甚至可以说是惊吓。
什么诗,什么赋,能引得圣音如雷?
沈东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看向韩知柏所在的方向,目光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就在众人疑惑、讶异、猜测之际,文庙上空,祥云汇聚,金光乍现!
一紫一灰两道身影竟凭空出现在考场之上,周身散发着浩然正气,令人不敢直视。
这一下,整个考场瞬间炸开了锅!
考生们纷纷放下笔,惊得目瞪口呆,有人揉眼睛,有人掐大腿,怀疑自已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我……我没看错吧?那……那是圣人虚影?”一个考生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真的是圣人!天啊,我竟然亲眼见到了圣人!”另一个考生激动地喊道,满脸涨红,浑身颤抖。
不单单是考场里的考生,就连场外茶楼里翘首以盼的众人,乃至整个平阳县的老少爷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惊呆了。
“乖乖,这是啥情况?大白天见鬼了?”一个大汉瞪大了眼睛,嘴里叼着的鸡腿都掉在了地上。
“嘘,小声点!没文化真可怕,这叫圣人显灵!”旁边一个摇头晃脑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故作高深地说道。
“显灵?上次’请圣裁‘不是刚显过一次吗?这才几天啊,又来了?”大汉挠了挠头,一脸疑惑。
“你懂个屁!圣人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测的?说不定是哪位考生写出了惊世之作,引得圣人降临!”书生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
“惊世之作?难道是韩家那小子?上次就是他引来的圣人。”大汉恍然大悟。
“这谁知道呢?反正肯定不是你我能写出来的。”书生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人群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快看!文庙方向有金光!”茶楼中林芫芫指着远处的天空,大声喊道。
“是圣人!是圣人显灵了!”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女子分院的姑娘们一下子就涌到窗边。
“你们说会不会是南宫学兄写的文章引来的圣人降临啊?”
琴班的一名姑娘大胆猜想,得到了大批“南粉”的响应。“很有可能诶,南宫学兄文采那么出众……”
“不会。”一道清冷的声音终止了她们的畅想。
“白潇潇,你是画道一境,又不是儒道秀才,凭什么这么说!”
林芫芫誓死守护潇潇:“说不是就不是!不信拉倒!”
白潇潇没有回应,她就这么望向文庙,目光盈盈。
她认定,能搞出如此动静的,哪怕是整个大盛朝,也只会是那个人。
而此刻,考房内的许闵文和刘通两人,早已是面色青紫,尴尬不已。
他们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韩知柏不可能引动天地异象,现在却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脸都肿了。
沈东旭虽然也震惊不已,但相比之下,还算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波澜,目光复杂地看向韩知柏所在的号舍。
这小子,还真是个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