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尤展德皱眉,觉得妻子用力过猛了。
当即唱起红脸,呵斥妻子,转而对侄女柔声道:
“你婶娘就这般性子,不要理她,如今你入了赵家,便是赵家人,我虽是你二叔,但也是外人……”
尤金花有些感动:
“二叔这是什么话,终归是血浓于水……”
尤展德虚伪地笑道:
“侄女还认我这个做叔叔的就好,只是担心,这番令你难做。
”
尤金花见他欲言又止,道:
“二叔有什么话,直说便好。
”
尤展德一拍大腿,叹道:
“倒也没什么,只是我们此番入京,本来是看看你,顺便也为家中生意找找门路,西域的生意愈发难做了。
这两日,倒是听闻,朝廷力推新政,似要划定地方开市,准许部分商贾加入……二叔的意思,是想托你问问大郎,是否有门路,能帮帮家族。
”
“这……”尤金花瞬间冷静了,心中涌起的少许感动戛然而止。
她不傻,也知道家人登门,是有所求。
但二叔一家今日进门后的表现,到现在,二叔如此直接地提出要求。
还是“新政开市”这种牵扯利益极大的要求,她再顾念亲情,也知道有些过分了。
“二叔说笑了,新政那是何等大事,如何是能随便插手的。
”
尤金花婉拒道。
虽然,她隐隐知道,以大郎如今的地位,若愿帮,想必也不难。
毕竟新政就是大郎提出的……
但,尤金花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娘家,就让继子为难,她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这样吗?以大郎和圣人的关系,只这点事,应当不难吧。
”
尤展德怀疑道。
尤金花摇了摇头,看向一桌子好菜,道:
“吃饭吧,再不吃该凉了。
”
见状,尤氏脸上装出的笑容也渐渐敛去,有种自己努力半天,一无所获的失望。
瞥了眼容貌比自己好了太多,一副柔弱姿态的侄女,声音也冷了下来,一摔筷子:
“合着我们千里迢迢,从西平赶过来,就是为了蹭你这一顿饭咯?”
又刻意叹道:
“终归是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飞黄腾达了,便不顾情分了。
”
尤展德不悦道:“说的什么话?”
尤氏冷笑:“不是么?亏的你一直心心念念这侄女,还上门探望,半点忙都不愿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