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关雎尔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站在门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不确定,未知才可怕。
“关小姐。。。您怎么在这?”
关雎尔带着笑,“怎么?我不能在这吗?”
盛矜北察觉出关雎尔话语中的敌意,勉强挤出一丝笑,“当然可以。”
关雎尔走近一步,“大白天,你紧张什么?偷人了?”
这几秒,盛矜北几乎可以听见自已的心跳声,砰砰砰跳个不停。
傅司臣拧紧水龙头,若无其事地从里面走出来,家居服上半身被浸湿大半,连带着面颊,头发丝都是水渍。
他倒是相当淡定。
“刚刚北北在里面洗手,水龙头坏了,我帮忙看了一下,还是得找人来修一下,喷了我一身。”
关雎尔面上瞧不出喜怒,上前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快脱下来,别着凉了。”
傅司臣身形微侧,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没事,回房间我自已脱就行。”
关雎尔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即又换上笑,“也好,回房间我帮你脱。”
傅司臣没拒绝。
盛矜北看着关雎尔的背影,一阵寒意油然而生,有种纸包住火的感觉在脑海中炸开。
关雎尔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可见她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
没有大吵大闹,给男人留足了脸面,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
。。。。。。
中午关家与周家都留下吃饭了。
傅司臣果然换了一件新衣服,蓝色缎面衬衫,不是以往的品味。
大抵是关雎尔帮忙挑的。
这种材质的衬衫不容易穿,尤其是男性,要么过于油腻,要么过于阴柔,而傅司臣宽肩窄腰,瘦削又有肌肉的身材将其诠释的恰到好处。
盛矜北只瞧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席间她被安排在周子琅身边的座位,她身子一直往旁边靠,周子琅没再犯病,还像个正常人,一直帮她夹菜倒茶,看起来还算体贴。
“媳妇儿,多吃点饭。”
他一口一个媳妇。
盛矜北心里厌烦极了,却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不适。
对面桌子傅司臣面上波澜不惊,但眼底的神色更稠,更浓,阴鸷邪谲。
像深渊,又似深海。
周子琅举起酒杯,“姐夫,我和北北媳妇以茶代酒敬你。”
傅司臣没动杯,“免了。”
关雎尔替他拿过杯子,“司臣,表弟和表弟媳第一次敬我们酒,怎么能免呢?”
宋韶华提醒,“司臣,尔尔说的对,这酒得喝,寓意着你们两对都能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