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从未如此坚定过。
她笑着看他。
“不跟。”
傅司臣整个人笼罩在一团晦涩的阴影里,极端的,愤怒的,克制的,压抑的,最后又一点点归于平静。
他舌尖抵了抵腮,“有时候任性过头不是好事。”
傅书礼揽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寸寸收紧,“在我这里,北北可以任性,可以有脾气,她就做她自已好了,我宠着。”
说完,他抬眼看向傅司臣。
强势又直白。
“大哥,您还是请回吧。”
傅司臣站着没动。
傅书礼托了托鼻梁上的镜架,“倘若您不肯走,我把大嫂请来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傅司臣倏地唇角微扬,眼底积压的阴郁也消散了干净。
“好,很好,非常好。”
话落,他看向她。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
盛矜北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深不见底的漆眸好像无形的一张大网将她禁锢。
她无处可逃。
别墅的大门开了又合,一切归于平静。
盛矜北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歉意地说,“书礼哥,刚刚实在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傅书礼笑出声,“怎么不叫我书礼了?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盛矜北难为情,“刚刚是演戏。”
傅书礼故作深沉,“可我当真了,第一次听到有人介绍我为‘男朋友’,这个称呼我很喜欢。”
盛矜北闻言脸颊透出绯色,白里透红。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傅书礼的眼睛,“书礼哥,你别开玩笑了,我。。。我只是为了气气傅司臣而已。”
傅书礼却不打算就此放过,“我不介意你对我是利用还是为了气他,但我想跟你谈恋爱是真的。”
他微微倾身凑近,“我不论相貌还是身体,不输他一分一毫。”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几乎触碰到彼此。
檀木香混合着男人浓重的气息将她团团包裹。
盛矜北心跳愈发急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楼梯的栏杆上,颤颤悠悠,长发散下去,身子也摇摇欲坠。
“我。。。”
傅书礼再次凑近,吐息在她耳畔,声音近乎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