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压——
霎时间。
一门之隔。
盛矜北心提到嗓子眼。
傅司臣反应快,三步并两步走到浴室门口,在关雎尔即将推门而入之际,他鞋尖抵住门。
关雎尔进不来,站在门口定住,“司臣,怎么不让我进去。”
傅司臣面色极致阴沉,“你怎么来了?”
关雎尔应得毫无破绽,“我给你带了早饭,前几日你不是想吃徐记的小笼包吗?我特地早起去买的。”
傅司臣眉眼愈发深沉,“你去餐厅等,我在洗澡。”
关雎尔不依不饶,“我帮你洗啊,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傅司臣不耐皱眉,态度强硬,“我说了去餐厅等。”
关雎尔却像没听见他的话,双手握住门把,用力向前推,试图从门缝中窥探里面的情况。
“怎么?里面藏着女人?不能让我知道啊?”
盛矜北紧紧抓着浴巾,心脏砰砰直跳,生怕下一秒门就被打开。
傅司臣猛地将门打开,把关雎尔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谁也没有预料门这个时候会开。
他的衬衫,西裤均被水打湿大片,是刚刚在里面,帮盛矜北洗澡,她挣扎闹出出的水花打湿的。
关雎尔一瞬错愕,恼火,“你不是说你在洗澡吗?穿着衣服洗澡?”
傅司臣颀长挺拔的身影抵在浴室门口,“关雎尔,你适可而止。”
关雎尔不甘心,还是想要越过他进去,可无奈他体型太大,像大山一样屹立在门口,别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她彻底恼了,拍打他的胸膛,“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傅司臣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拖出卧室,出门的时候递给佣人眼神,佣人会意赶紧去浴室把崭新的衣服递给盛矜北。
“盛小姐,您快把衣服换上,别着凉。”
一路出了主卧,来到客厅。
傅司臣狠狠甩开关雎尔的手腕,“解释就是没解释,要闹回家闹。”
关雎尔眼眶泛红,“你都把人带家里了,我不能闹吗?你给我个解释又如何呢?”
傅司臣面上看不出情绪,“婚是你主张订的,我名声差,女人多你也是知道并接受的,这个时候来冲我要解释了?我没有。”
关雎尔指甲嵌入掌心,“我已经够大度了,可以允许你在外面有女人,但不能允许你心里有女人,你明白吗?”
傅司臣打开烟盒衔出一根烟,没吭声。
关雎尔盯着他,“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喜欢她?”
傅司臣拿出金属质地的打火机点燃,火苗蹿出老高,映的他眉眼愈发俊逸。
烟的另一头被水打湿。
他狠狠嘬着,却怎么都点不燃。
关雎尔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回答我。”
这时,盛矜北换好衣服,穿戴整齐,从主卧走出来,站在二楼拐角处的阴影里,居高临下。
傅司臣眉目阴沉,“回答你什么?”
关雎尔又重复,“你是不是喜欢她?”
傅司臣答的干脆,”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