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攥紧了手中的名片,背在身后,“没谁。”
傅司臣背对着光,一抹猩红明灭,“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盛矜北将手往身后藏了藏,眼神躲闪,“没什么,就一张废纸而已。”
傅司臣挑了挑眉,“废纸?你什么时候这么宝贝废纸了?给我看看。”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
盛矜北退无可退,直到身子完完全全抵在冰凉的墙壁,激的人一颤。
四目相对,眼睑下垂。
她手在抖,还没缓过劲,刚刚在车上,最后一刻,她在傅司臣眼中竟然看到了不忍。
到底是没有难为她,只借用了她的手。
傅司臣低头凑近,顺着她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她的唇。
“盛矜北,你最好老实交代。”
呼吸相撞,缠着彼此。
盛矜北捏紧手指,“我说了只是废纸。”
“哦?是吗?”傅司臣伸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轻易地夺过了那张名片。
待看清上面的字眼,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撒谎好玩吗?这就是你说的废纸?”
他的语速不快,盛矜北却感受到了压迫感。
盛矜北解释,“我们只是偶然碰到,他塞给我的。”
“小琵琶精变撒谎精。”
傅司臣手上用力,顷刻间,名片被揉成一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离他远点,为什么不听话?”
盛矜北汲气,“我没办法控制偶然的遇见,他只是给我名片,什么都没做。”
傅司臣头微微侧偏,唇贴着她的耳垂,惩罚式的轻咬。
“你还想做什么?”
盛矜北颤了下。
“我们总共说了不到两三句话,他有事就先走了。”
傅司臣微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他抬起手,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轻轻画着轮廓,一寸寸划过额头、眼眶、鼻子、最终停留在嘴角,指腹反复摸索她的唇瓣。
盛矜北双唇像着了火一样,慢慢发热,发烫。
“傅总。”北华老总从包厢迈步出来,喊了声。
盛矜北触电般抬手推他,“有人来了。”
“离傅老二远一点,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傅司臣说完,像没事人一样转过身,从善如流,随着北华老总进了包厢。
盛矜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