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抬起头,正好看见男人锋利流畅的下颌线条,胡子刮得很干净,没有一丝青茬。
他的肩膀宽沉,两臂展开时,肩与后背隆起的肌肉充满力量感地起伏,将外界的拥挤和嘈杂都隔绝。
这一刻,盛矜北的心脏在不受控制地跳来跳去。
她恨自已没出息,想放手,想不喜欢他了,心跳却出卖了她。
爱是什么呢。
是这个世界最复杂却又最纯粹的东西。
是千万次叹息,是反反复复,今晚想通明天又沦陷。
终于,电梯到达了一楼,人群开始陆续往外走。
傅司臣松开手。
大堂有冷风吹过,男人腿长步子很大,盛矜北裹紧大衣追他。
“傅总。”
傅司臣仍然不理她。
“傅司臣。”
还是不理。
没办法,她使出绝杀,“司臣哥哥。。。”
傅司臣一下停住脚步,却没转身看她。
盛矜北追上来,“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站着不动,深沉如墨的眸子盯着她。
半晌,才出声,“捡耳坠好玩吗?”
“不好玩。”
“他碰到你了吗?”
“没有,傅二公子很绅士的。”
盛矜北说完,傅司臣又要变脸色。
“司臣?”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同时转过头,只见楼宴生和林兮正并肩走来,林兮亲昵地挽着楼宴生的胳膊,冲着盛矜北挤眉弄眼。
打眼望去,女的妖艳,祸国殃民,男的霁月风光,如神圣不可侵犯,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居然能睡一张床上。
傅司臣声音恢复如常,“生哥,你们怎么在这?”
楼宴生三十一岁,年长一些,傅司臣自打认识他的时候就一直喊他生哥。
楼宴生大步走上前,拍了拍傅司臣的肩膀,觑了声,“可算碰到你了,最近想见你一面真难。”
傅司臣微微挑眉,“最近确实忙,没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