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墨发散开,露出脸,对上她的眼瞳。
&esp;&esp;他在笑,眸光冻结,含着讽意。
&esp;&esp;“满意了吗?”
&esp;&esp;“……”
&esp;&esp;安绒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紧了些,嗓音沙哑:“你找死。”
&esp;&esp;他笑意未改,静静地看着她。
&esp;&esp;“杀了我呗。”
&esp;&esp;——他凭什么,以为她不会杀他?
&esp;&esp;她捏在他脖颈上的手颤抖起来,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潮意。
&esp;&esp;松开手,她垂眸一瞧。
&esp;&esp;一手的血。
&esp;&esp;她点了床边的烛火,抓着他的衣襟,让火光照亮他的颈侧。
&esp;&esp;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被利器划开的伤口,近乎皮开肉绽,血汩汩地从裂隙里涌出来,肩上墨色的衣料染了大片鲜血,暗沉得几乎不可见。
&esp;&esp;这个地方……是昨晚被她咬伤的地方。
&esp;&esp;被他划成这样,已经看不见齿痕。
&esp;&esp;“……你还真的不怕死啊。”
&esp;&esp;安绒静静地看了半晌,被气得笑了。
&esp;&esp;“人已经脏了,活不活下去全看心情。”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摇曳的烛光映在琥珀的瞳孔里,不起一丝波澜。
&esp;&esp;“那你现在一定心情很好。”
&esp;&esp;安绒松开他衣襟。
&esp;&esp;“恭喜你,厉青澜。”她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你报复成功了。”
&esp;&esp;愚笨的安阁主尝到了苦果,红着脸进去,红着眼出来。
&esp;&esp;暖阳照在身上,照得她浑身发冷。
&esp;&esp;湿热的液体从唇畔滚落,尝起来又苦又涩。
&esp;&esp;活了十七年,流了两次眼泪,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esp;&esp;厉青澜,真有你的。
&esp;&esp;安绒抬头看太阳,无声哽咽了片刻。
&esp;&esp;她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一地鲜红刺眼的脚印。
&esp;&esp;——
&esp;&esp;额啊啊。开虐了!不要骂我,要骂骂厉青澜,他是狗男人!
&esp;&esp;已经写了几百字大纲想好以后怎么虐他了,追妻火葬场,保证你看爽
&esp;&esp;现在是小虐怡情哈,小虐怡情(虽然我自己都给写哭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