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傅九卿点头,“甚好!”
他终是觉得不够,可又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未曾经过男女之事,不知女儿家的心思,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让她满意。
可她,真的会满意吗?不让她再陷在痛苦的漩涡里便是!
燕王府那个深坑,是断然不能再跳了。
“都准备好了,便是最好的!”
傅九卿生怕有任何的闪失,“还有,靳丰年那边,处置得如何?”
君山行礼,“公子只管放心,靳大夫身上的伤是真的,所以靳姑娘不会怀疑,这也是靳大夫要求的,做就得做得跟真的一般。”
“好!”
傅九卿合上眉眼。
他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可他又是高吸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从内心深处,高兴得难以自制,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即便上宜院的奴才都是精挑细选,不会有人多嘴,可该谨慎的时候,他半点都不会含糊。
整个傅家的人都知道,他性子冷淡,那么……他不能因为她而忽然转了性子,那些尘封的秘密,必须随着她的纵身一跃,消失在悬崖底下,不复存在。
活下来的,只是靳月。
仅此,而已!
傅九卿还担心一点,宋宴!
人已经派出去了,在路上给宋宴使点绊子,让他在来衡州城的路上,耽误一些时日,等到婚事落定,夫妻已成,不管怎样,宋宴都来不及了。
事实,的确如此!
成亲那天,靳月紧张得一晚上没睡,大姑娘坐花轿,人生头一回,不紧张才怪。
好在身边有喜娘陪着,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喜娘都给予提醒。
“姑娘别紧张!”
喜娘为她描眉,上妆,瞧着镜子里那张脸,“大喜的日子,姑娘可不要皱眉啊!
要高高兴兴的,快快乐乐的,成亲是女人的一道关!”
靳月转头,“婶子,你说,成了亲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成了亲,就不再是一个人,会有夫君陪着你,伴着你,有什么事儿,夫君在后头给你撑腰,替你出谋划策,帮你收拾。”
喜娘笑盈盈的望着她,“这般如此,姑娘可喜欢?”
靳月笑了笑,“喜欢!”
“姑娘,成亲是大事,不是儿戏,既然决定要嫁,就不要逢场作戏,免得伤人伤己,咱以心换心,您觉得呢?”
喜娘笑着为靳月梳头,“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靳月没有母亲,父亲又不在,这些本该交给至今去做的事儿,如今都只能事急从权。
“姑娘好面相,瞧着就是有福气之人。”
喜娘笑道,“可一定要幸福啊!”
靳月点点头,“既是要嫁人,自然不是闹着玩的,嫁过去了,便是一辈子。”
人,就这么一辈子,哪有什么重来的机会!
“姑娘能这么想,自然是极好的,且不管是为何而嫁,嫁了就是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