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坐起身,由于动作太大,输液的架子被我带得哗啦哗啦响,吊针也从血管里掉出来,手上顿时见了红。
“你别动。”有人快速走过来,“护士,过来处理一下。”
从那个人走过来开始,我就不敢动了,他身上的警服让我感觉害怕。
护士很快帮我止了血。
“你叫什么名字?”警察问我,“身体感觉好点的话,跟我做一下笔录。”
我指指自己的嘴巴,轻轻摇了摇头。
“哑巴?”他皱了下眉头,“那会写字吗?”
我摇头。
“有没有家人?”
我仍旧摇头。
他的手机这时响起来,他放下纸笔,先接通了电话。
“我在医院。。。一个拾荒的,躺在人家祖坟上,那家人以为是死尸呢,吓得报了警。。。嗯,人没事,正跟她走流程呢,说不了话,对,是个哑巴。。。”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又过来问我:“身份证有吗?”
我四处看了看,拍了拍自己身上,表示东西都丢了。
他把纸笔收起来,严肃道:“那你得跟我回趟所里了。”
我身子缩了缩,拼命摆手。
“你别害怕,不是要把你抓起来。你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又没有身份证,就只能回所里录指纹系统来完成流程。”他解释道。
他说着喊住了经过门口的护士,说:“护士,她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能不能走了?”
护士看了眼我的床号,说:“你跟我来,有些手续要办一下。”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跟着护士走了。
我迅速穿好了鞋,也顾不上再换衣服,溜着墙边离开了病房。
刚跑到楼梯间,就听见那个警察在喊:“护士,这床上的病人呢?”
然后就听见急迫的脚步声传来。
我更加慌乱地往下跑。
“你站住,别跑!”
眼看着快跑到一楼了,头顶却传来他的暴喝声。
我腿一软,直接滚下了楼梯。
忍着剧痛爬起来,我继续往外跑,可没跑多远,就被他一把抓住。
我顿时恐慌起来,毫无章程地开始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手,他的手却像是钳子一般,牢牢地扣住我。
情急之下,我低头去咬他,伸手去挠他。
“我警告你,你再闹下去,可就是袭警了,真就把你抓起来了啊!”他恼怒地用一只手使劲儿抵着我的头,让我下不去嘴。
见他松了一只手,我更使足了劲儿去挣脱他。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抓住她!”他见我马上就要挣脱,就对站在不远处的保安喊道。
两个保安立马跑了过来。
我彻底绝望,也不挣扎了,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保安协助着警察把我从地上架了起来,我浑身无力,几乎瘫在警察怀里。
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知道,这次是真的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