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后,谢时颐载着她继续开往城外,离开了服务区,道路两旁便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路灯和一层迭一层根本看不到头的树影。 偶尔有偌大的路标一闪而过,只是她初来乍到,哪里能辨得出那些地名的意思,况且车速快了,她有时连数字都看不清。 开了一个多小时,她问了不下四五次这是要去哪里,可谢时颐始终在卖关子,只神秘兮兮说:“到了你就知道了。”见她有些急了,就从后座的购物袋里翻出一包棉花糖,跟个哄小孩似的塞到她手里。 “你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她含着糖,细声慢气嘀咕道,舌尖化了糖,声音含糊不清的,带着一丝小小的怨气。 如果是在国内,或者是白天,她倒是不会那么紧张,可这里是一片她全然陌生的土地,还是在深夜,哪怕身边是谢时颐,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怵,生怕对方搞错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