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他根本没告诉宋清殊,可宋清殊说的没错,沈小鸢就是这么承诺的。
这些上位者,都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
他们只是看着他表演。
“不,不是我……”程宴嗫喏。
沈小鸢在那边已经破防了。
她继续歇斯底里:“是我让他做得怎么样?那些照片不就是你和莫北丞拍的,还敢做不敢当了?”
随即,又对程宴冷笑,“还有你,程宴,你算什么东西,还想入赘沈家?简直是想瞎了心了。我让你帮我做事是看得起你,你还把我照片发给你那些同事朋友,说我是你未婚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
沈小鸢在电话里用词无比难听恶毒,但程宴已经不觉得怎样了。
在场的每个人,包括电话里的人,都极其高高在上。
他们出生在罗马,视他如蝼蚁。
他剧烈的发抖,停不下来。
嘴唇上的血色早就退得干净。
宋清殊看着他,笑容沉静:“你看到了吧,我们这些人,哪个想拿捏你,都能把你拿捏的死死的。别的不说,你除了母亲,还有上大学的妹妹,哪个不是软肋?”
她走过来拍程宴的肩,“我原来对你是多么尊重和客气。可你这个人,不懂感恩,把这份尊重和客气,变成了捅向我的刀。”
程宴不敢作声,丧家犬一般的垂着头,这番话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昔日柔弱无比的大学同学,乖乖女,此时在他面前像个魔鬼。
他们之间有天然的壁垒。
他不择手段要跻身的上流社会,连脚后跟都不给他摸。
他活生生疼晕了过去。
当然,也可能是没脸面对宋清殊,装死。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上也就水落石出了。
程宴就医,盛熙川找人跟他谈和解,都是小事。
“我就说我女儿不会做那样的糊涂事。”陆夫人说,看了一眼盛熙川。
楼夫人附和:“话说开了就好,你们小夫妻也别吵了。”
她不知道宋清殊的打算,有心做和事佬。
宋清殊也不多言语,直到一行人出去,各自上车。
剩下了宋清殊,楼珏和盛熙川。
“我去车里等你。”楼珏对宋清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