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今年的梅雨季来得晚,一直到七月头还没有出梅。
第二天还是下雨,天气闷热,昨天晚上孙粲然不小心调低了房间的温度,早上起来鼻子有些堵。
她打了两个喷嚏跑去洗手间洗漱,没注意张泽深正对着镜子刮胡子,她碰了一下他的后背,新开的刮胡刀在张泽深下巴上留下了一道划痕,还见了血。
孙粲然又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一个激灵,刚才堵着鼻子都通了的。
“对不起哦。”孙粲然垫着脚对着张泽深的下巴吹了吹。
张泽深正敷着冷毛巾止血,他笑了笑说:“没事啊,傻瓜。”
他喜欢的小傻瓜,是刮伤,又不是跌伤,吹一吹不会好的。
“那你让我看看呀。”孙粲然扒着她的胳膊。张泽深还用着劲,不然她都挂不住。
张泽深一把托起孙粲然,把她抱到洗手台上。
孙粲然高了一段,微微低下头捧着张泽深的脸检查伤口。
血止住了,伤口倒没多深,但张泽深皮肤底子白又细,一道红痕挺明显的。
孙粲然忧愁不已。
“很明显啊。”她撅着嘴蹙着眉。
张泽深揉了揉她饱满的脸颊,按到自己怀里亲了亲,又将自己整个头都埋向孙粲然的颈间,孙粲然被头发和嘴唇扫得又痒又刺,汗毛都竖立起来,渐渐地脸上和颈上又泛出桃粉色。
张泽深越吻越投入,没留神在孙粲然的颈间留下了一个吻痕,他这才停了下来。一早上的,正是血气最旺的时候,他差一点被自己的冲动搞得进退两难的。
孙粲然抬起湿漉漉的眼,她是一张白纸,还第一次知道吻的魔法有这么大,她都晕乎乎了,忘了五分钟前还是在检查伤口。
张泽深决定约束自己的行为,将孙粲然抱下了洗手台,孙粲然捂着脸去客厅的抽屉里翻出创口贴,又小跑回洗手间。
“阿泽你洗好了吗?”张泽深在挂毛巾。
他点点头,孙粲然撕了一个创口贴贴在他的下巴上。
张泽深哭笑不得。本来想拒绝但又随她去了。
张泽深拍了拍孙粲然的脸颊,道了个别上班去了。
到了律所,前台小姐冲张泽深打招呼,但表情有点不太对,她向来口齿伶俐,这下有片刻语塞,表情也似乎有些尴尬。张泽深顺着她的目光摸到下巴上,他撕拉一下揭掉了创口贴,又朝前台笑笑一句也没解释。
前台秘书本来是要跟张泽深说什么,被心里的一阵失落搅得忘记了。等她想起来,张泽深已经进了办公室。
张泽深刚坐下,放下公文包拿出卷宗,前台的电话打进来。
“张律师,有你的快递,我现在给您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