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深还以为只是一份公务信函,但秘书抱着一个大快递箱子进来的时候,把张泽深着实吓了一跳,张泽深接过来,道了句谢谢,东西倒是没多重。他放在一边的茶几上,取了小刀拆着快递,一边在思忖是谁会寄给他东西。
好像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节日,他的生日也不在夏天。
拆开快递,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四桶茶叶,上面贴着的标签是眼熟的,不用说是柯勐的手笔。张泽深忽然想起确实好久没去宁县出差了,这是柯勐在提醒他要去宁县跟进一下姨夫的案子了。
张泽深打开平板看了一下本周的行程,中间匀出了两天,又和助理小赵对接了一下时间,才开始当天的常规工作。
今天的拍摄任务是羽毛球,本来是要拍摄网球的,但网球场是露天的,下着雨拍不了,一大早陆宽给拍摄群群发了消息。
孙粲然赶到学校体育馆的时候,运动员和陆宽都来了,摄影师却一个也没来。
运动员不大高兴了,他冲着陆宽抱怨:“学长,这说好的九点开始,又说要等半小时,我这下午还有专业课呢。”
陆宽安抚道:“下雨天嘛,体谅一下。”
运动员面容纠结:“学长我是看你的情面来的,小时价比我教学生打球还低,这又耽误了半小时……”
孙粲然听出来了,运动员是想加钱,她观察陆宽的表情,他那边是绷着,不想松口。孙粲然想了想,闪到一边去,拨了张泽深的电话。
张泽深正在接待一个当事人,看见来电,他借口去洗手间去了走廊尽头接。
“粲粲,有事?”张泽深惜字如金,工作的时候他向来是尊重效率的。
“嗯。阿泽,我找张泽浩有些事,你能不能把他的电话发给我?”孙粲然说。
“是拍摄遇到问题了吗?需不需要我打给他,我是哥哥,我说话他比较听。”张泽深说。
孙粲然想了两秒,说:“没什么大事,临时改场地,怕摄影团队找不到,我自己跟他说就好。”
张泽深没再坚持,打完电话就将张泽浩的电话和名片微信上转发过去。
孙粲然打给张泽浩:“张泽浩,我是孙粲然。是这样……”
她看了眼正坐在场边打游戏运动员,小跑出场馆:“你们还有多久才到?运动员已经来了。”
张泽浩正扛着器材往场馆赶,他挂着耳机,从电话里传过来全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他也正生气,抱怨道:“今天下雨啊,昨天团长问你们老大,他都没回消息,我们还以为不拍了,而且早上又没有专业课,大家都在睡懒觉,忽然就被团长一个电话叫醒,说改场地去羽毛球馆拍,我还要去学生会借器材,寝室就这么大地方,三脚架和挡光板不可能放在寝室的。美女啊,麻烦你们下次早点通知,器材是不能淋雨的,我快成落汤鸡了。”
孙粲然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保证通知到位。”
张泽浩虽然性格圆滑,但打小是没受过什么苦的,他对着孙粲然这样说话,已经是收了点的了。毕竟他将塑料布将器材遮盖好,扛着这堆东西,他真的是没办法顾着自己了,汗衫短裤袜子都是湿的,浑身不舒服,气不可能顺。
张泽浩不耐烦地说:“别催了,马上就到了。可以让运动员热身了。”
他原本想说的是:这种天气还催催催,到底还讲不讲道理了。
但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就算不给孙粲然的面子,他也得看他大哥的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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