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楼顺着床柱爬上了床榻。
“阿楼——”沈玉霏不顾梵楼的闷哼,甩着尾巴缠住了黑蛇,“阿楼,本座身为白矖,为何只能变成这样?”
他急吼吼地质问,蛇尾缠住梵楼还不够,随着焦躁的心情,反反复复地磨蹭着身下黑蛇坚硬的蛇鳞。
梵楼眸光一黯,无
可奈何地提醒:“宗主(),蛇尾不能≈dash;≈dash;
你管我?!沈玉霏心里藏着事4[((),哪里管得上蛇尾能不能碰?
他用尾巴抽黑蛇的蛇身,趾高气昂道,“本座见过白矖,它的真身虽比不上腾蛇,却也不差,本座……本座同样是白矖,为何只能变成这么大?”
沈玉霏松开了绞紧的蛇身,窸窸窣窣地游到了梵楼的身前。
他先用蛇首拱了拱梵楼的脑袋,然后蹭着墨色的鳞片,与黑蛇交颈而立:“阿楼,本座这般……哪里像白矖?!”
沈玉霏急得嘶嘶地吐着气。
梵楼没想到宗主唤自己来,就是为了化身为蛇之事,一时间有些困惑:“……宗主,哪里不像白矖?”
“白矖比本座长!”
“……”
“白矖看着比本座厉害多了!”
“……”
“阿楼,阿楼!”沈玉霏急得差点将自己打成结,“本座也要变成那样!”
他自打听说合欢宗外聚集了大量蛇妖,就因为蛇身纤细,陷入了焦虑。
在身边的妖修只有梵楼时,沈玉霏从不在意自己的身量长短——梵楼化身的螣蛇真身瞧着比他厉害,又如何?
反正梵楼在他的面前,会听话地缩小身形。
即便不缩小身形,梵楼也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但现在不一样了。
梵楼身为腾蛇,引来了大量的蛇妖,而沈玉霏身为被梵楼选中的白矖,一些过去忽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了。
“嘶嘶——”
沈玉霏在床榻上抻长了身子,细细一条蛇,颤抖着试图将自己拉长。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颇为陌生的低笑。
沈玉霏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地扭头。
……梵楼在笑。
梵楼居然在笑!
他猛地蹿到黑蛇身前,蛇身也不由自主地缠上了黑蛇:“你笑话本座?!”
沈玉霏吐着蛇信,心中的憋闷大于气恼。
他委屈地张嘴,用牙齿磨黑蛇的鳞片:“阿楼,你怎么也笑话本座?”
黑蛇反缠住沈玉霏的蛇身:“属下没有笑话宗主。”
“那你笑什么?!”他啃得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