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的突然牙尖嘴利起来了?
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相宜教她的?
惠宁公主也有些诧异,但也未作多想,缓和气氛道:“插花赏雪,自是当高高兴兴。”
“公主说的是。”
众人附和,默契的将此事揭过。
紧挨着的陆相宜凑到纪棠身旁,压低声音小声道:“行啊你,硬气起来了。”
“没让你失望?”
纪棠拿起一支水仙观察比划。
这个时节的水仙花,可是珍贵物品,一支怕就得抵寻常人家一顿饭。
而公主府备了这么多让大家插着玩儿,当真是穷奢极欲。
尤其是那乐瑶县主,要么一不小心剪残了,要么把花头碰掉碰折了,才开始就折损了好几支。
那可都是银子啊。
纪棠看得心疼,索性收回视线,眼不见为净。
“还行吧,再接再厉。”
陆相宜怕她骄傲,没有把话说的太满。
纪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插好一支花后,又拿起一支继续。
“你会插花啊。”
陆相宜惊讶。
看她动作自如手法娴熟,半点也不像生手。
“不会,胡乱插的。”
纪棠利落的一剪刀下去,剪去多余部分,与之前的搭配好。
陆相宜睁大眼睛看着,觉得纪棠在诓骗她。
她这叫不会,那她叫什么?
转回视线看着自己插的花,陆相宜沉默了。
宴上众人一边插花一边闲话,氛围和乐融洽,竞相称赞着惠宁公主与乐瑶县主,无人在意纪棠。
直到花插好后,惠宁公主让乐瑶县主评鉴出最优花作,赠礼一份。
众人赶忙摆好自己的作品,盼望能得乐瑶县喜爱。
乐瑶公主起身,从右边开始挨个鉴赏,时而思考时而摇头。
在众人的目光都盯着乐瑶县主时,纪棠却扭头看向上首案桌上乐瑶县主的花作。
打量几眼后她不由心下好笑,让一个几乎不会插花的孩子评鉴,分明就是闹着玩儿嘛。
当然,结果如何本也不重要,只要宾主尽欢便可。
纪棠拿帕子擦净手,端起茶盏喝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乐瑶县主一一看过,最终在纪棠面前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