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是被邱道长弄晕强行掳来松鹤观,还是醒来发现躺在梁屿舟的床上。 自己的一缕头发还挽在他的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缠绕,像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醒了?” 咳了一夜,梁屿舟的嗓音比平日里更加沙哑低沉。 如砂石般,缓缓磨过宋挽初的耳朵。 宋挽初错愕地看着他。 记忆里的梁屿舟,永远都是神采奕奕的,哪怕是失意没落,也不会改变他的遒劲和傲骨。 他自小勤学苦练,一日不辍,功夫练得扎实,又不沉溺于酒色,身体极好,除了在校练场看到他发烧那一次,宋挽初没见过他生病的样子。 梁屿舟的苍白虚弱,远远超出了宋挽初的想象。 他像是一尊脆弱易碎的汉白玉雕塑,病态中带着神思过度的忧郁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