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在这所城市放松下来,我时刻提醒着我是一个旅行者。
我掂了掂口袋里的剩下的8苏勒。
既然是诗与酒的城市,应该会需要打字员吧,我想着。
“周薪5苏勒吗。”
这么折下来,除去我日常三餐和住所所需要的费用一周也就能赚上2苏勒左右。这还只是最低限度的生活。
在异界体验到了从来没经历过的“穷游”呢,我苦笑道。
令别人感到麻烦的键盘排列方式成为了我莫大的优势。
“小子,想得到这个工作的人多的是,况且你还只要当个短期工。”
“嘿,小子,慢点,你看这两个字都绞在一起了。”
“好了好了,你确实在玩这玩意上有点天赋,记着,慢点打,等上一个按键回弹后再按下一个按键。”
我最后还是赢得了这个岗位,同样令人高兴的是由于我只是一个短期工,没有人因为我的到来而失业。
实际上我是想等工作完一天后用剩下的时间好好做一点旅行者应该做的事情的。
但我发誓,没有一处美景会比一张床来的更有诱惑力。
就这么干了一周,我在只有一张床的破屋里呆的快长了蘑菇。整个人都快是黑面包的形状了。在周末总算赚到了3苏勒5便士。
说真的,我觉得我把平时喝的药剂的瓶子留下来在现在倒卖都不至于只赚这点钱。
真不想干了,坐在路边一个对标体力劳动者的饭店买了一份牛腰布丁。
嗯,它的味道和它的名字一样令人作呕,不过这仍让我久不见荤腥的肠胃兴奋了不少,为此我还多跑了两趟厕所。
无非就是钱嘛,大不了回学校再接些那种可能丧命的任务好了,死在什么神秘生物口中总比拉死强。
打着这个主意,我留下两苏勒和零碎的便士放到另一个口袋里。
打定了主意朝着莱恩城看起来最繁华的那一条街走去。
推门进了一个看起来人不少的酒馆。
一群分不清是无业游民还是和我一样为旅行者的人挤在一起。
我点了一加仑的特色葡萄酒,我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呆上一下午了。
听着那些吟游诗人讲的史诗,真是无趣啊。
台下不少人听的饶有趣味,我此刻只能痛恨我的大脑听过太多类似的故事,每次只要听到开头就自动快进到了结尾,那些无意义的华丽词语让我感到头疼。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也许是这里的特色,我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醉意。
像是躺在微风吹拂的葡萄园边,甘甜的粉红液体涌过我的喉咙,我感到一种没来由地放松。
“嘿,停止你们这种庸俗的词语堆叠游戏吧。”
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嘴已经像脱缰的野马一样飞了出去,我才意识到我可能已经醉了。
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息,在空气有点凝固的酒馆里,我又灌上了一口葡萄酒。
我把脑子里的一切混杂着讲了出来,把萧炎套进了《基督山伯爵》在法庭上大声地叫着“三十年河东河西”。酒馆里混杂的声音安静了不少。而后把《简·爱》混杂着《霸道总裁爱上我》一股脑地编了出来,最后嘴里操着点大杂烩的《少年维特的烦恼》,我像个被蓄满了煤炭的火车一般胡乱地冲撞着,酒馆又一次热闹了起来,我看见不少举起来的酒杯还有几个黑着脸的吟游诗人,这是我脑子里最后一点理智停留的位置。
“啪。”
我感觉我的脸颊好像有点疼痛。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