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甜蜜的生活也有苦恼。滕琰不满意地看着燕王。在海边晒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的白?就是那里,颜色也是非常浅淡。
自己早就成了黑炭了,肌肤相接,对比分外的明显。
回想起在草原的时候,燕王就一点也没晒黑,不过,那时滕琰根本不在意,可现在,滕琰心里直发酸。
“王爷,午睡时你在阳光下好好晒晒,多晒太阳有宜身体健康。”滕琰自己到了伞下,把燕王留在了外面。
谁知道,中午的太阳会那么毒,而燕王会晒那么久。
晚上,滕琰给燕王抹烫伤膏,后背一片全红了,上面还有不少的水泡,“痛不痛?”
“不痛。”
能不痛吗?滕琰也晒伤过,不过没那么严重。“你怎么那么傻,晒一会儿就好了,我睡着了,你自己就回伞下嘛。”
“我也想晒黑点,你不是喜欢黑点的吗?”
“胡说,”陆伯甫的影子在心头闪了一下,但马上就过去了,滕琰拍了拍燕王的肩,后背真的没法拍了,“只是我这么黑,你那么白,我妒嫉。”
“真傻,你晒黑了更漂亮。”燕王说:“刚知道你是女子时,你也这么黑,我一直不信,真想上前把你的衣服脱掉看看你不是不骗我。”
“那时候你气坏了吧。”滕琰想起来过去的事,不禁笑了。
“是啊,我不只气坏了,还非常伤心失落,我唯一的知己也要离开我了。”燕王说:“你那时可真冷酷。”
“我觉得你也很无情噢。”
“真没想到我们能成亲。”
“我也没想到。”
“不过现在我真开心。”
“我也很开心。”
情人间的话又傻又无用,让情人以外的人听了,根本就会觉得这是两个智障在说话。不过,身在其中的人,可不是这样感觉的,他们就觉得这样的话又是有趣又是甜蜜。
七月,铁山正式建县,张元为首任县令。罗才生留下兵马镇守铁山,自己带领大部份人马从海路跟随燕王北上,与邓氏父子一同夹击崖城。
走之前,滕琰摆了宴席请罗琼和红姑,还有几位渔家女。
在铁山不长的日子,竟成为滕琰永生难忘的时刻。她也与红姑她们结下了深深的友谊。一群青年女子,喝了几坛的酒,洒下了临别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