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居简行掌握政权之后,本来想先处理这件事情,但被国库、内政、洪水等接二连三的大事绊住了手脚,还有个朱敏仪一直在他旁边添乱子,因此给了子车寻足够的成长时间。
所以,也难怪居简行对子车寻十分忌惮,怀疑他有不轨之心,因为对于子车寻来说,他确实是想自立为王,特别是在知晓了谢晚宁是女子以后,这种想法比以往更加炙热了一些……
不过,朱桢的出现确实让子车寻颇为警惕,只是太聪慧也有太聪慧的坏处,届时朱桢成长,他脱离大金朝,朱桢对他鞭长莫及,必定会先攘内后安外。
而喻殊白与居简行都不是省油的灯,三个人相斗,正好给子车寻留出发展生息的时间。
一切的布置安排都非常完美。
这是阳谋。
随后二人走出了树林,回到了破庙之中烤火,刚好谢晚宁也在哪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只有子车寻乐乐地找出了他之前去城镇里买的鸡,然后自己拿刀杀了,跑过来放在火堆上烤。
何三要过来帮忙,他连忙说:“去去去,本侯自个儿来。”
说完,子车寻又对谢晚宁笑道:“下雨来,天比较冷,吃点热的暖暖身子,今晚本侯让你尝尝本侯的手艺。”
谢晚宁还在琢磨朱桢要带她见的人是谁,不太有胃口,但又不好扫了子车寻的心意,便笑道:“多谢小侯爷好意,只是一只鸡太多,我未必吃得下,不如与大家分甘同味。”
子车寻有些急,对别人,他可以笑呵呵,慢悠悠的算计,尽管拿出小侯爷的威风来,但是对于谢晚宁,他恨不得把好东西全都堆上去。
特别是他拿出手的每一件好东西,都只想谢晚宁一个人享受品尝。
因此,谢晚宁说完后,子车寻闷闷地嗯了一声,将头低下来,装模作样地烤了片刻之后,就对何三招了招手。
何三乐颠颠地跑过去,狗腿道:“小侯爷,您找奴才有什么吩咐?”
子车寻二话不说,把手上的烤鸡往他手里一塞,只留下一个字:“烤。”
然后就乐颠颠地跑去了谢晚宁身边蹲着了。
何三苦着脸看自己手上的烧鸡,心想,都说三月的天是女人的脸,怎么他们家小侯爷也这么善变了?
而另一边,马车之中,邵暮蘅的放在毯子上的手指动了动,慢慢地转醒了过来。
只是他稍稍一动,就仿佛牵扯到了什么极难受的伤口一样,脸色猛然一白,整个人往下一摔,又重新倒在了马车之上。
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邵暮蘅没有欺骗谢晚宁。
他确实要撑不住昏过去了,每月一次的痛苦,他默默熬了许久年。
只是这回意外见到了那名刺客,与其自己默默忍受,不如寻了个由头引谢晚宁来照顾他。
一箭三雕之策,他很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