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有些犹豫地坐了下来,道:“你们一人准备了一份儿?”
子车寻喻喻殊白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对。”
谢晚宁无奈地挠挠下巴,视线在石桌上转了一圈,发现邵暮蘅不在,有些奇怪地问道:“欸,邵夫子去何处了?怎么一大早不见他的身影?”
喻殊白长眉一挑,不是很想为邵暮蘅掩盖,于是顺势端起了石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子车寻道:“你担心他做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丢。”
“这可不行。”谢晚宁微微蹙眉:“邵夫子虽然是男子,但他手无缚鸡之力,昨晚王府里又遭了刺客,万一这些刺客行刺不成,恼羞成怒,又正好遇见了邵夫子,这不就遭了嘛。”
子车寻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声:“你还挺会想。”
他说的太小声,谢晚宁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多问了一句:“啊?小侯爷你说什么?”
子车寻立马咳嗽了两声当作掩饰,摆手道:“本侯什么也没说。”
说完,他眼珠一转,漂亮的丹凤眼里透露出几分狡黠的神色,计上心头,道:“不过如果你那么担心他,不如亲自去他的房间里面看看,若是人不在,本侯就陪你去本地的花楼酒馆之类的地方找找,说不定也能找到。”
这话说完,谢晚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反驳道:“不会的,邵夫子不是这种人,他肯定不会去花楼酒馆的,还是先找了再说吧。”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
喻殊白看她这番动作,却出奇地没有拦她,只是自己一个人老神在在地喝茶。
倒是子车寻,昨天晚上被邵暮蘅耍了一通,心里早就不乐意了。他虽然坚持底线不会随意攀诬别人,但是邵暮蘅不仁在先,他也不需要再义,趁他不在给他使两个绊子还是可以的。
于是子车寻特别乐意地从石桌边站起来,笑嘻嘻地要跟着谢晚宁一同去检查邵暮蘅的房间。
就在这时,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在不远处的抄手游廊处想起,带了些许的戏谑:“哦?小侯爷和晚宁要找我吗?”
邵暮蘅?
这小子是怎么出来的?
子车寻一顿,立即朝抄手游廊那边看过去,果然看见穿着一身湖碧色儒生服饰的邵暮蘅走过来,发丝被一根乌木簪子简单地挽起来,多余的发丝则是温驯地搭在脑后,晨风吹起,他的衣袍被吹的鼓鼓的,看起来很有君子风姿。
只是子车寻知道这个人温雅的皮子下,到底装了一个怎样腹黑的灵魂,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看向喻殊白是什么反应。
但是喻殊白面上没有一丝惊讶,丝毫早就知道邵暮蘅会从王府的大牢里出来一样,甚至还十分有闲心地又呷了一口茶水。
谢晚宁问道:“邵夫子,昨晚上王府遭到刺客突袭,有没有人伤到你?”
邵暮蘅摇摇头,道:“王府的侍卫们训练纯熟,将我护的很好,我没有受伤,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