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展鹏放心了,要是整个童家他还有些犯难,毕竟这些年没少得童家的孝敬。只收拾一个人就交待得过去了,这一个没了,童家不还有其他人吗?
“你待如何做?”
“立刻缉拿童沛瑜。”沈怀信准备周全,把文书和账簿翻到最后那页放到严展鹏面前:“这两份文书来自于曾家,也就是这批货物原本要送往之地,您看这张立契,数量和乔家账簿记载是不是一般无二?您再看这账簿上记载的日期,是不是在曾家的解契文书之后?他和曾家的这单买卖已经黄了,为什么还要让乔家的车队往曾家送?”
严展鹏能坐稳知府之位,又岂是蠢人,这么简单的一个局一眼就看得分明,但这个案子不能只是心知肚明。
“光这一点还不够。”
“下官知晓,但已经足够拿下童沛瑜了。”
这倒是,严展鹏点点头:“来人。”
有人推门而入:“大人。”
“通知刑房,立刻缉拿童沛瑜归案。”
“是。”
沈怀信拱手行礼:“多谢大人。”
“本官也是公事公办。”严展鹏挥挥手,打趣道:“可惜本官没机会喝到沈大人这杯喜酒了。”
“以后定有机会。”沈怀信起身:“下官这就去找齐证据。”
严展鹏端茶送客。
待他们出屋,幕僚从屋里出来,走到门口和大人一起目送一行离开。
“世家子里边竟然考出了个状元,还是和天下学子一道考的,沈家后继有人啊!”
“大人可有想法?”
“眼下不敢有任何想法,待入京后再看。”严展鹏背手而立:“你当沈家那么好攀?”
“眼下不就是大人的机会吗?”幕僚轻声道:“您坐镇一方,京城那些事离您远着,可是进京后您便是想避都避不开了。在外时他们尚需借您的力,待到了京城,您反倒没了这份倚仗。大人,有些事,还是得早些想清楚为好。”
严展鹏没有说话,但是幕僚跟他多年,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
从府署出来,沈怀信问迎上前来的戴行:“弄清楚人在哪了?”
“是,他在含香春,已经在外部署好了人,去哪都有人跟着。”
“司狱司一动,很可能会有人给他递消息,看住了,别让他们把消息送出去。这人得府署的人去拿,除非他要跑了,不然你们不要动手。”沈怀信翻身上马:“我去仓房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让许峰去那里找我。”
“是。”
仓房其实是文家的老房子,位置较偏,乔家发迹前一直住在那里。搬到浅水巷后,乔昌延就将那房子打通了放货物,万幸这里的房子不是挨着建的,一场大火没有烧到别人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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