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公莫要太激动,您火气如果太足,会影响伤势的。”大夫说道,“而今,已经化脓了,十分不妙。”
先前为了让拓跋宏相信高肇的后背伤已经发炎,特意让大夫使用别的药,致使真的发炎,才勉强让拓跋宏相信,遣送高肇回平城。
现如今,高肇动怒,自然更伤后背。
高肇愤愤不平,“都是他们!总有一日,我会杀了这些人!一个不留!”
“您趴好,您趴好,小的给您上药。”
高肇上药之后,坐在书案前想,到底怎么入手,让冯妙莲母子死去!他早就已经摸清楚,江沾在冯妙莲迁往行宫的时候,就已经秘密派遣了许多有武功的侍卫保护冯妙莲,又亲自请乐安长公主的女兵去给冯妙莲做宫女保护她,就连选择的三个稳婆,都是极为慎重的。
高肇皱紧眉头,最后还是决定了一个计划。
并非所有人都如冯妙莲和江沾那些人如此聪明的!
他连夜喊来暗卫,说那般那般。
暗卫领命,立即下去。
高肇赶上返回平城的车架,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中,鲍德会看着自己主公回来,特意来问好。
并且暗中透露消息,为免慕容祁白醒来发现高肇离开,已经命令大夫给慕容祁白下了瞌睡的蒙汗药,让他一直昏沉睡着。
高肇听了之后,咬牙,低声道,“慕容祁白,病重不治身亡,死在返回平城的途中!”
鲍德会惊愕地看着他。
高肇眼神阴沉,冷道,“怎么,难道本官,说错了吗?”
鲍德会明白过来,他拱手一礼,“是!下官明白!”他说着立即就去找大夫。
这一行人等基本上都是高肇的亲信,就算当初跟着一同出来有几个是拓跋宏的人,但早就被高肇肃清了,而今,这车队全都是高肇说了算。
大夫得到命令之后,点点头,马上调药。
但就在这时候,咯噔咯噔,前路扬起一阵风尘。
高肇在马车里,扶着木梁看向来人。
冯诞骑在乌云盖雪上,挥舞着手中鞭子,“驾!”
他亲自率领的十几个轻骑跟随着他,冯诞到了高肇的车驾前,勒住马匹,“吁!”
高肇眸色一沉,但秒变神色,他拱手,“冯侍中。”
“司徒公,别来无恙!”冯诞在马上拱手回礼,“丞相听闻皇上遣司徒公和慕容将军回平城养伤,特为担心,命诞前来迎接司徒公和将军回城!”
又是江沾。
高肇心底恨得咬牙,但脸上倒是十分感动的样子,“真是有劳侍中!肇,多谢丞相,远在平城,也能心系我等,实在感激。”
“司徒公客气。”冯诞拱手,勒着马匹看了一眼后面,“后面车驾可是慕容将军?”
“是。”高肇点了下头,眼神看向鲍德会。
鲍德会立即上前行礼,“侍中,慕容将军伤势过重,路途劳顿,而今未曾醒来。”
“嗯,得要速速回城让太医来诊治才行。”冯诞点了下头,立即去看慕容祁白。
那大夫原本还想着调药毒死慕容祁白,但冯诞已经来了,自然计划也就落空了。
大夫看向鲍德会,鲍德会眼神示意。
大夫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