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诞下了马匹,让侍卫牵着自己的乌云盖雪,到了慕容祁白的车驾前。
他撩起帘子,看向里面的慕容祁白。
虽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但,能看到胸腔起伏还有气息,这令冯诞放心了一点。
江沾说过,万望保护慕容祁白性命。
冯诞上了车驾里,进了里面看慕容祁白,他抓起慕容祁白的手,道,“老哥哥,辛苦了。丞相命令,诞来接老哥哥回城。”
高肇用眼神示意鲍德会,鲍德会带着大夫立即到慕容祁白的车驾,对冯诞道,“侍中,大夫就在这里,您若是不放心,立即让大夫给将军看看。”
大夫很诚恳地点头。
“嗯。”冯诞点头,他又看了一眼慕容祁白,然后才跳车下来,让大夫给慕容祁白看诊。
折腾了会,大夫说,“侍中放心,将军身子骨硬朗,能撑得回去。”
“那就好。”冯诞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
大夫拿着自己的箱子离开。
鲍德会拱手一礼,“那侍中,我们,就此启程?”
“启程吧!”冯诞点头,他直接坐在慕容祁白的马车外,做了那马车夫。
“这,侍中,您这,太委屈您了。”鲍德会脸色似是有些为难,“队伍中有赶马车的好手,不必委屈侍中。”
“无妨,本官愿意陪着将军。”冯诞看了一眼车里的慕容祁白,“本官与将军交情,尔等怎知?许久未见,将军受伤如此,本官不好受。”
随即的他像是想起什么,立即看向鲍德会和高肇,抱拳,“诞的意思,并非责怪司徒公,战争无情,能回来已经万幸,说起来还得感谢司徒公。”
“侍中言重了,肇惭愧。咳咳,咳咳。”高肇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一旁的小厮赶紧给他抚背顺气。
高肇摆摆手,重新看向冯诞,“侍中请便。”他又咳嗽了几声,然后小厮伺候着他进了里面车驾休息。
鲍德会看着甚是心疼,低声道,“司徒公日夜忧心,背后病情恶化,唉!”
他撇开思绪,对着冯诞行礼,离开。
冯诞脸色有着几分严峻,他看着高肇和鲍德会,略微思索了下,回头看慕容祁白。
罢了,还是早点送慕容祁白回去休养比较好。
冯妙莲醒来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她穿衣之后,立即在书案前写了一封信,还有一张纸条,“梧桐,去将陆统领喊来。”
“是!”
梧桐很快喊来陆城。
冯妙莲将手中的信递给陆城,“陆统领,将这封信送到丞相手中!”
“是。”陆城点头。
冯妙莲又将纸条给他,“飞鸽传书。”
“臣领命!”陆城又将纸条攥在自己手中,然后退下去做事。
冯妙莲坐在美人榻上,她绞尽脑汁,除了让江沾和冯诞警惕高肇之外,还能够做什么事情?
现在她身在行宫中,无法将手伸到后宫中,根本就没法子防范高肇呀!
怎么办?
梧桐心中知道冯妙莲整日闷闷不乐,而且极为担心,她心想,自己一定要将手头的事情做得更好,才能让冯妙莲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