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时茭刚睁眼,就觉得头晕。
地球在他脑袋里转,又昏又沉。
慕知珩一直在旁守着,看时茭迷迷糊糊睁开那双澄澈眼眸,也将人扶了起来,喂了口水润嗓子。
“醒了?有点低烧,喂你吃过药了。”
时茭脾气不好,都是被男人惯出来的,当下,又甩了脸色,撅嘴不高兴。
“都怪你,害人精!”
发烧后嗓子干涩沙哑,不过,时茭都是绵绵的,有点不太明显的奶声奶气。
慕知珩摸了摸时茭发烫的额头,也回了句嘴:“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一直泡在浴缸里不起来。”
时茭忿忿哼哧:“我不起来你不会抱我起来吗?你别的时候也没少强迫我呀?”
“而且,我不起来是因为你禽兽,你要继续,我才不想起来的。”
时茭没理也要硬气三分,然后将过错一股脑的推给慕知珩。
慕知珩受下,又捧着时茭发烫的小脸喂水:“是,都怪我,少说点话吧,嗓子都成破锣嗓了。”
时茭扭头,不待见慕知珩,又感受到自己哪儿哪儿都不太舒服的身躯。
器官感觉都被人拆分重组了一样,到现在都有碾压后的酸痛。
“好不舒服。”
“还有这儿,你自己看着儿,都青了。”
时茭指着自己的膝盖,还有肚子,势必要让慕知珩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恶劣。
慕知珩盯着时茭膝盖的乌青,肚子上也有,手指轻轻摩挲揉动。
然后俯身,给时茭吹了吹,行为很是幼稚。
“亲亲就不疼了。”
时茭抬手就抽在慕知珩脸上,打得不痛不痒,嘴巴倒是厉害:“不要你亲,痒死了,也不许你碰我,把手拿开。”
时茭眼眶都有点红肿,整个人看起来没太大精神,又透着一股滋润的艳糜秾丽。
慕知珩给时茭喂了几口粥,时茭还没消气。
“我不跟你了。”
慕知珩捏着勺子的手一顿,僵滞了动作,刀刃般的眼眸微抬,透着少许压抑。
“不跟我?”反问的口吻施加着威胁。
时茭没看他,脑袋枕着,偏移着脸,自顾自诉苦:“你太凶了,我吃不消,一点也学不会尊重我,好几次我都说停止,你就是不停。”
“每次我都好辛苦。”
“我们就这样吧,以后我也不要你帮我干什么事了,我们扯平了。”
慕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