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你还敢污蔑我父亲!江弋一手钳住褚英喉咙。
女孩垂手毫不反抗,江弋目露凶光,竟真要活活掐死她,可褚英闭上眼,说到做到。
她愿意用一死证明秦绍清白。
随着她涨红的脸,江弋额头也是青筋暴起,不是因为用力,而是因为愤怒。
你愿意为他去死,你如此忠贞怕不是爱上秦绍了吧!他咬牙切齿,褚英渐渐翻着白眼双手却死死攥着胸口的布,既不答也不反抗。
江弋心底的防线层层崩溃。
这个女人既聪明,功夫又好,模样也不错,却甘心为秦绍那个奸贼赴死!
你想用一条贱命让我怀疑父亲,好替秦绍铲平太子之位的最后一个障碍,你以为自己是谁!江弋手下一紧,几乎感受到掌心那颗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喉骨。
褚英双手渐渐没了力气,下垂时,掌心的白布包垂落。
江弋看了地上一眼,那是一颗发了霉的山楂球,滚了两滚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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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郡王府。
秦绍大发雷霆:你把江弋放了?你明知道江弋抓了褚英,你还把他放了?!
面对质问,容宿面色不改:褚侍卫对郡王忠心耿耿,绝不会屈从。
正因为她不会屈从!
秦绍太了解褚英了,她誓死都不会听从江弋的话冤枉她,可正因如此,褚英才危险!
她几乎没有多想,摘下柱子上的宝剑就往外走。
郡王,机会只有一个,您要错过吗?容宿从她身后缓缓开口,盯着秦绍的背影。
这个的声音,这种感觉,都让秦绍脊背寒毛倒竖,脚步再也迈不开。
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样的容宿阴冷危险,图谋甚大。
江弋派人追杀任艺璇,拒捕,扣押郡王贴身侍卫要挟她给您下毒,或者随便什么一个理由,都足以置他于死地。
只要秦绍现在和他进宫告状,江弋,必死无疑。
我没想杀江弋。
可他想杀您。容宿眉头一挑,淡然地判了江弋死刑:不能留。
秦绍觉得自己的喉咙火烧火燎地干燥。
她甚至不敢转身。
不敢看容宿。
那个挟持她十一年之久的男人,算计她到死的男人,就站在她背后。
像一只阴冷窥伺的血屠修罗,淡笑着拉起拴在她四肢上那些无形丝线,高高在上地动动手指,她就要牵线木偶般地,过完一生。
不!秦绍大喝一声,震断灵魂深处那些蔓延的牵丝线。
容宿平静地看着秦绍。
郡王说什么?他上前一步。
秦绍下颚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至至少不能伤了褚英。
身后的寒意霍然退去。
听凭郡王安排。容宿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郡王此去可以多带些人,在陛下面前还能不落刻意。
秦绍豁地瞪向他:你根本没想让我进宫告状?
取法其上,仅得其中,郡王心地仁厚,这个恶人只能容宿来做,还请郡王不要介怀。容宿低头,拱手施礼。
秦绍恨不得给这个狗贼一拳。
她又被他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