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宿一开始就没抱她能不顾褚英死活直接把江弋一竿子打死的希望,方才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拔高,让秦绍退而求其次,主动要求保褚英,但回过头来不能再对江弋心慈手软。
容先生深谋远虑,秦绍佩服,岂会怪罪。秦绍露齿一笑,很快调整出那副贤君模样,简直训练有素。
郡王这样口是心非的笑足以骗过千百万人,属下这个年纪时绝难达到,令人佩服。容宿面色平静道。
秦绍气绝。
这狗贼是在夸他自己呢吧!
哼,秦绍此刻倒露出真性情,拎着宝剑率人浩浩荡荡地冲向江国公府。
没错,大公主府有陛下的人在,江弋只能将褚英关押在防守严密的江国公府,而且也有线人禀报,说江国公府府门紧锁,神神秘秘。
给我砸!秦绍手提宝剑,威风凛凛地喝令。
此举显然是将矛盾摆在桌面上,皇帝很快就收到消息,秦绍带人强闯江国公府这是何等霸道的行径,明日御史台就能堆满参他的奏章。
陛下,裕王殿下已经回了渝州,您若是不出面,这郡王爷就是把天捅个窟窿,都没人敢管呐。周福道。
老夫人悠悠醒转,有一搭没一搭地喘着气。
皇帝脸色阴沉,却不动声色。
另外那边,有人高呼:郡王!找到褚侍卫了!s1;
冯皇后抱着女儿痛哭:可恨你那两个弟弟各个死于非命,只留我们母女孤苦伶仃,注定人眼色过日子啊。
承安!冯后呵斥,匆匆看了左右一眼:不得胡言!立储是你父皇的大事,你我女子断不能干预。
老夫人且慢!您若是晕了,稍后陛下面前可没人能保得住江弋。秦绍笑眯眯道。
国公府的人要拦,打了几下便被人冲了过去,根本拦不住。
江国公府,秦绍破开大门率人冲进去。
秦绍一脚踹过去:搜!
郡王息怒!有人挡剑:褚侍卫没事,我家小公爷是来自首的!
不算太大,不过是夺储而已。秦绍慢悠悠开口。
褚英!秦绍看到褚英脖子上的淤痕眼睛都红了,直冲上前,宝剑横在江弋脖子上:你找死!
老夫人气得往后栽倒险些要晕。
老夫人伸出手去,郡王郡王,我那糊涂孙子是惹了什么滔天大祸了吗?
秦绍身后,玉成先生速速上前塞了一粒保命的药丸,并在老夫人耳边道:别忘了郡王的话,江国公府这根独苗也只有您老人家能保了。
江弋横抱着昏迷过去的褚英,步步朝她走来。
冯后心中戚戚,她身为大秦皇后,膝下两子一女,却要认人为嗣,将后半生托付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着实可悲。
老夫人果然一口气上不来,栽倒下去。
大公主推开冯后:秦绍还没登基就这般辱我,您若叫他登基,我还不如随弟弟们去了干净!
周福脸皮微微一抽,是。
慢着!江家老国公夫人颤巍巍走了出来。
郡王要抄家灭门,可有陛下的旨意?老夫人是江弋的亲祖母,双目已忙,平时不问世事,但今日秦绍打上门来,她不得不露面。
大公主扑入母亲怀中:只恨我非男儿身!
让他砸。
褚英在哪儿?秦绍长剑一指,管事瑟瑟发抖:小的,小的不知啊。
秦绍大步赶过去。
她是既定太子,又是武王之后,手下精兵悍将,江国公府的侍卫即便人数两倍于秦绍,也不敢真的跟她动手。
宫中消息传得不满,皇后寝殿内的大公主得到消息时差点气昏过去:母后!秦绍如此霸道,我方才丧夫他便敢砸我夫家的府门,日后您叫女儿怎么活呀!
老夫人别见怪,都是小辈间的打闹,不会惊扰到您。秦绍话还留有余地,手下人却一步不停地蹿了进去。
何况,也不是对手。